“存觀,你恨南秋墨嗎?”
南存觀渾身一僵,鬆開了她。
宋冬憶看著眼前的男孩兒,眼眶紅紅,低著頭掩飾了眸中的情緒:“恨。”
“他殺了我哥哥。”
男孩的手逐漸攥起:“可是……過去這麼多年,他的確待我極好。”
他諷刺一笑:“我竟不知道,是否該恨。”
淚水劃過他清瘦的臉頰,看得宋冬憶著實心裡難受:“逝者已去,存觀,你想給你哥哥報仇嗎?那南秋墨就要一命償一命了。”
男孩猛地抬頭,雖隻字未說,眸中卻包含著拒絕。
“那既然不願,糾結又有何用,只不過為自己徒增煩惱。”
宋冬憶拿著帕子幫他擦著淚:“我不會勸你原諒他,但是我不想你毫無辦法地恨一輩子。”
她摸了摸南存觀的頭:“儘量放下吧,存觀。”
“宋冬憶。”
南秋墨不知道什麼時候近了養心殿,現在正盯著她放在南存觀頭上的手,聲音冰冷。
她放下手,擋在南存觀前面,尷尬地笑了笑。
“那個……存觀他是想來看看我的傷勢,畢竟把人一直禁足也不好……”
南秋墨臉色極其難看,徑直過去把宋冬憶攬進懷。
“存觀,回西宮。”
宋冬憶給他使著眼色,讓他趕緊走。
南存觀也不想面對南秋墨,就拱了拱手:“臣告退。”
等他走出養心殿,南秋墨便拉起了宋冬憶的手腕。
“去洗。”
宋冬憶委屈的看了看自己的腿:“我怎麼洗……”
南秋墨叫人拿了溫水,抓著她的手洗了個遍。
他這副架勢,宋冬憶都不敢告訴他,剛才她還抱了南存觀……
把手中的小手擦乾,南秋墨滿握了上去。
“不知檢點。”
宋冬憶不服氣:“我只把存觀當弟弟。”
“有血緣關係?”
“……”宋冬憶無語了一會兒,靠在臉黑如碳的人懷裡:“亂吃飛醋,你明知道,我只心悅你。”
“……”這話確實聽起來很受用,南秋墨咬了一口她的臉:“只能對朕這樣。”
這人下口不輕,咬地她瞬間湧上來了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