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騙人,以後我就是你的男人了,你就不能安安心心的依靠我一回?”
她神色怔愣,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他拉住她的手,低頭看著她,“以後照顧你和孩子是我的責任,有什麼事情當然應該我來承擔,我不希望你永遠那麼要強,我想你可以依賴我,各個方面的……你不需要做個女強人,那樣太辛苦,而且那樣會讓我覺得,你甚至都不需要我。”
他唇角一抹淡淡自嘲,“你一直都這樣,以前我想讓你衣食無憂,送你望月島,你不要,後來其實我也想過給你開設計公司,只是那時候你就更不領情了,別說公司,你連我也不要,現在好了,你爸路都給你鋪好了,我覺得我對你來說更沒用,就連想彌補你和孩子也找不到路,所以這一次,你聽我一回,一切交給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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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然,似乎也找不到什麼理由再去反駁,好久,在他希冀的目光裡緩緩點了一下頭。
他唇角勾起,剛要說什麼,她往前,頭一低,前額抵在他心口,“別說你沒用,你可是綿綿盼了好久的爸爸,比起我,你更要好好彌補她。”
他心裡軟的一塌糊塗,低頭在她發頂輕輕吻一下,“我知道。”
……
江晨在醫院守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等到許成清醒,還是因為進來的護士一句無心的話。
許成本來神思混沌,半睡半醒的樣兒,護士近來的時候,一旁的安子晏就隨口問了個許靜禾什麼情況。
護士還一看許成迷迷糊糊的樣兒,也沒提防,就直接說了出來,“剛醒,不過腦子摔壞掉了,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這會兒正做智力評估。”
病床上的許成一下子就動起來,“靜禾靜禾”叫個不停。
護士眼瞅著是嘴快說錯了話,也傻眼。
誰都攔不住,許成要去看許靜禾,江晨和安子晏都跟著,去到病房裡,醫生正指著個色譜圖給許靜禾做色盲排查。
許靜禾腦袋上裹了厚厚一層白紗布,隱隱有血色透出來,許成一見,眼眶都溼了。
也顧不上自己還有傷在身,步履蹣跚地過去看許靜禾,一聲一聲叫著許靜禾名字,而她毫無反應。
醫生停了動作,神色複雜看許成一眼,嘆了口氣,許成乾脆擋住許靜禾視線,她這才有了一點反應,抬頭看他,然而深情懵懂,呆呆愣愣。
許成抬氣發抖的手,輕觸她的頭,觸到紗布,上癮顫的厲害,“靜禾……我是你爸爸啊!”
許靜禾就那麼呆呆看著他,一言不發。
安子晏和江晨看著這一幕,也說不出話來。
許成哭了很久,江晨溝通半天無果,居然眼看著許成哭著哭著就昏過去了,本來身體也不好,受了這樣的刺激,畢竟是個老頭子,幾個人看著都覺得有些心酸,江晨一看一時半會兒也問不出什麼,就打道回府了,安子晏想了想,乾脆在醫院留了下來。
許成住的是個三人間,好在病房裡面還有一張空床,安子晏這時候也講究不上了,索性在那張空床睡,睡到半夜聽見一陣悉悉索索聲響,睜眼就被嚇了一跳。
大半夜的,安子晏藉著窗外透進來一點月光,看到許成已經起來了,坐在病床上發呆,眼睛直勾勾落在前方,像是看到什麼東西似的,這半夜三更的太驚悚了。
安子晏一個激靈就趕緊翻身下床,湊許成跟前去了,才看清,許成臉上都是淚水。
安子晏突然有些難受,哪怕知道前因後果,這會兒看到一個老人這樣,還是挺於心不忍的,他試探著開口:“你哪裡不舒服,我給你叫醫生?”
許成搖搖頭,抬手擦眼淚,安子晏忙遞過去紙巾。
好半天,許成說:“警察那會兒和我問話,和我說,靜禾是被警察抓的時候,摔下去碰到頭了……說她做了壞事,拿酒去拘留所給葉總喝……是真的?”
安子晏點點頭。
“她……她以前也不是壞孩子,”許成嗓音哽咽,“以前她很乖的,要不是因為我,她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本來應該照顧她和她媽媽的,最後卻害了她們……”
安子晏心情十分沉重,靜夜裡,瀰漫著消毒水氣息的病房,許成聲線發抖,邊說邊哭。
“她本來不會害人的,她只是想過的好一點,她太著急了……她不是壞孩子,真的。”
安子晏也說不出話來。
許靜禾都已經變成現在這樣子,他要是再說咎由自取,未免過分,在老人面前,他也沒法落井下石。
許成看向他,說:“真的,她不是壞孩子……”
安子晏皺眉低了頭,“大叔,現在她的確害了葉三少,葉三少的身體她是清楚的,叫他喝酒等於殺人,而且她是違規探訪,她跑不了的。”
“可她現在都變成那樣了,”許成語氣急起來,“法律總不會連個神經有問題的人都不放過吧?”
“這我說了不算,”他摸摸頭,“再說之前她害人的時候,腦子可是清楚的,這種情況下,她最理想的情況也就是被送神經病院去,大叔,檢察院八成要起訴她的,只是罪名還不確定,但是葉三少這邊,你還有機會。”
許成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