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殊城卻是直接走上橋,一路甚至未曾回頭看一眼。
他每一步似踩在她心尖,她全程提心吊膽,看著他腳下。
怕,很怕。
那個工人落水才多久,情景歷歷在目,這種情況下落水,萬一手一滑也可能致命,橋上的葉殊城似乎無所畏懼,可她的心揪緊了,拳頭也攥起來。
她不想他出事。
葉殊城抵達對岸,兩邊的人皆長吁一口氣。
對岸的工人喊著叫蘇念過去,蘇念咬咬牙上橋,走的小心翼翼。
葉殊城在對岸,皺眉看著她,心也提起來。
雖說是才處理過的橋,畢竟剛出過事故,他也懸著一口氣,表情還算冷靜,手指無意識緊縮。
終於,蘇念腳落地,他薄唇緊抿,與才抬眼鬆口氣的她目光相撞。
只是一瞬,他很快移開視線。
她愣了一下,心底居然突兀生出些失落。
他這樣的反應,讓她更加明白,方才的失控不過是他一時興起。
現在他倒是懂得剋制了,她唇角浮起一抹淒涼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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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真是蠢到家,居然因他一個吻心生期待。
主島上值班室有電暖,兩人去了之後蘇念就一直挨著電暖,工人遞過熱水,她啜了幾口,蒼白麵色逐漸恢復一些生機。
大約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才有遊艇開來,兩個人回去的時候一路上對話寥寥幾句,說的都是工作。
今天測量沒有做完,她沒法交差,還得再來,但是心有餘悸,也不知道下次來這索橋是什麼情況,再讓她走一遭,就算人沒事也能給折騰出心髒病來,她問葉殊城:“下次可不可以直接開遊艇去附屬島?”
葉殊城面色一直有些沉,聞言淡淡回了一句:“你不用再來了。”
她一怔。
他態度冷漠,讓她摸不清他意思。
難道是這個合作中途被她搞崩了?
她低頭,沉默一陣,忍不住還是想問個清楚,“什麼意思?”
他原本看著窗外,回頭瞥她一眼,“就是字面的意思。”
“可我是造價師助理,我不來誰做測量?”
“我會安排人做好,直接把資料包給你。”
她蹙眉,一頭霧水。
“專案組本來就兩個人,你找誰去?”
他心生煩躁,“這你不用管。”
另外找人,意味著要出額外的費用,她本想問,可最終還是按捺下去。
反正他也不會在意多花那些錢,她何必沒事給自己找罪受,她又不是很喜歡去測量,今天一次已經足夠她膽寒。
後來兩個人都不說話了,氣氛沉悶,葉殊城就一直看著窗外,腦海一片混亂。
肯定是不能讓她再來了,今天她已經受到不小驚嚇,而且要趕進度還需要在這種低溫天氣下在戶外工作,再者萬一她因為這個專案出了什麼閃失,他怕是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