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了百了,對她這種人來說,太便宜了。”
房間安靜,葉殊城森冷的聲音迴響在整個房間裡,“我每天晚上都夢見孩子,血淋淋的孩子,殺了她也不能帶走我的噩夢,我要她活著。”
下一句,話鋒突兀一轉:“她現在要去聚仁理財上班,韓競介紹過去的,每個月韓競要給她工資裡面貼五千,她還當真以為她這麼一個基層秘書可以拿到每個月一萬二的薪水。”
安子晏一怔,“韓競?他不是回到韓家了嗎?韓照源那麼古板,怎麼可能讓他和蘇念那種人在一起?”
葉殊城轉過身,背靠著牆壁,抬手,手指間的香菸在桌上菸灰缸旁邊點點,表情諱莫如深,“韓競當年能從家裡跑出來,就是和韓照源對著幹,大概是在蘇唸的事情上還沒死心。”
安子晏覺得頭大,這蘇唸完全不是個省油的燈,猶豫幾秒,問:“那你是打算……”
報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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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晏想到了,但沒能問出來。
葉殊城看向窗外,“我會讓韓競搞清楚,他也就能貼錢,他護不了那女人。”
安子晏覺得不用問了。
葉殊城側過身子抽菸,吊燈光照下房間裡面的光線明明是暖暖的橙,可安子晏卻覺得冷。
以前葉殊城身上就缺人氣,太冷漠,在認識蘇念,和蘇念在一起之後,這種氣息有所改變,可現在,不單單是變回來了。
那種冷冽,讓人不寒而慄,遠遠超過從前。
翌日,葉殊城去了一趟萬和醫院。
深秋的午後人容易犯困,林迦南在值班室昏昏欲睡,坐在椅子上,半趴在桌上,聽見敲門聲頗有些不耐煩,還沒來得及說個“進”字,門就被從外面推開。
葉殊城走進來,她渾身一個激靈,坐直了,抬頭看他。
她記人快,認出這個男人是那天到醫院來找蘇唸的人。
“這裡是婦產科。”她強調。
葉殊城居高臨下看著她,“我問過了,蘇念當天過來掛的是急診的號,病歷都沒建,你確定真的給她做了手術?”
明明中間還隔著一段距離,可這男人身上氣場強大,迫的林迦南不由自主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病歷有,是我忘了交,你要看嗎?”
他說:“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林迦南咬唇,“做了,我自己做的手術,我很清楚。”說完,轉身從櫃子拿了一本病歷扔桌上,“這是她病歷,要看自己看。”
他低頭看了一眼,病歷本封面上寫了蘇唸的名字,他的視線彷彿被燙到一樣收回來,落在林迦南臉上。
她仰頭對上他視線,心底發虛,但還死撐著,“我警告你這是在醫院,你要是對我動粗……”
“我不會。”
林迦南一怔,面前的男人出乎意料的冷靜,雖然表情陰冷了,卻不像是韓競和蘇念口中那個會對女人動粗的人。
他繼續道:“我只找該找的人,你不是。”
說罷,葉殊城轉身出門。
醫院的樓道瀰漫消毒水氣息,他腳步沉緩,拳頭攥的很緊。
心底最後一絲僥倖也沒有了,他覺得沒必要再給她留任何情面。
那天在這裡發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走了幾步,他開始覺得恍惚,腳步更慢,手機突然響起來,他沉口氣接電話,那頭是rita無奈的聲音。
“葉總,我今天帶房產中介來登記伊水雲居這個房子……可是許靜禾人今天就堵在門口,不讓我們進去,還說要見您……”
他聽了幾秒,冷笑:“好,讓她在那裡等,我就過去。”
坐上車子,駕駛座上的鐘嘉一臉小心翼翼,“葉總,去哪裡?”
“伊水雲居。”
鍾嘉發動車子,聽見葉殊城又問:“鍾嘉,你以前打過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