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渾身一抖,看著她,眼底充滿悲傷和懊悔,“靜禾……”
“叫你滾,你聽不懂?”她擰眉,怒不可遏。
許成說:“好,好……我走,我走。”
許成一臉飽經風霜的褶子透露出些許不捨,“靜禾,爸現在真的後悔了,爸以前沒能為你做什麼,以後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爸的地方,你來找爸,哪怕賠了命,哪怕下地獄,爸肯定也幫你做,爸就住城南村子裡……”
許靜禾冷哼了一聲,明顯是不打算再理會他,他也說不下去,搓搓手,轉身腳步蹣跚地走了。
許靜禾盯著那背影,過了幾秒把目光收回來,看向瞠目結舌的key,key親眼目睹這麼匪夷所思的一幕,不知道該往前走過去打招呼還是假裝沒看見,猶豫間許靜禾已經開口:“你都看到了。”
key愣了愣,先點頭,再搖頭。
“許總,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我嘴巴很嚴,您不用擔心的!”
許靜禾走了幾步站她跟前,“key,我很相信你,不然也就不會連自己的手稿都讓你去畫,今天這件事你看過就忘了吧,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你跟著我好好做,以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key點點頭,甚至不敢抬頭看。
許靜禾滿意了些,“上次你的稿子已經透過稽核了,過些天就投入生產,到時候我會把樣品給你一份。”
key眼睛一下子亮起來,“真的?不是說要做鉑金的嗎?上面還有鑽石呢!”
許靜禾笑著點點頭。
key這才留意到她紅腫的眼睛,收斂了興奮勁兒,“許總,您別難過,什麼事情都能解決的。”
許靜禾苦笑一下,現在倒是輪到key來安慰她了。
和key分開之後她開車回到伊水雲居,果不其然,葉殊城沒有來。
自從那天她闖入葉殊城辦公室,兩人談過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伊水雲居,他的說辭是彼此需要安靜,可是她心裡很明白,他不過是想用冷暴力逼她說分手而已。
她不會妥協,哪怕真有一天真相暴露一切萬劫不復,她也要在那之前拉著蘇念陪葬。
她絕不能一個人,無聲無息被葉殊城遺棄。
……
經過一天的工作本來就已經很疲累,還碰上許靜禾沒事找事,蘇念回到房子裡,韓競不在,她滿心煩躁,懶得做飯,直接甩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去作圖,一作圖就好多了,心也靜下來,然而……
到了十點多,她飢腸轆轆,作圖不能果腹,她在廚房翻了翻,韓競的泡麵都沒有存貨了,她只能下樓去小區超市覓食。
她一般不會和自己的胃過不去。
拿著鑰匙從門裡出去,她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簡直陰魂不散,又是葉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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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著自己的車子,唇角銜著一支菸,看見她,一怔,居然突兀地生出些緊張來,站直了。
他做了些不厚道的,他本以為自己根本不會去做的事兒,他找偵探調查她住在哪裡,然後在離開公司之後開車到這裡來,靜靜盯著她的那個視窗發呆,已經有兩個多小時,七樓,距離很遠,他覺得不用擔心她會看到他,他看到燈滅了,以為她睡了,結果她穿著睡裙裹了一件外套就這麼跑出來。
他把煙從唇間拿開,場面有些尷尬,他低頭,眉心深鎖。
找不到合適的藉口,哪怕是路過也不能路過到樓下來。
她在幾米外看了他一會兒,說:“你又調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