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禾叫起來,氣急敗壞,“閉嘴!你知道什麼?!你根本不知道我和殊城的感情是什麼樣的,你少自以為是!”
她情緒激動氣喘吁吁,眼眶泛紅。
她覺得自己快瘋了。
憑什麼一個第三者這樣驕傲地在她面前叫囂,她卻要受這種委屈?
蘇念最後瞥了她一眼,那視線分明是鄙夷,“許靜禾,守著個不愛你的男人過日子,有意思?我真可憐你。”
說罷蘇念轉身離開,許靜禾沒有再去攔,眼淚流下來,她擦了兩把擦不乾淨,最後折回椅子上坐著,任由眼淚肆虐,好久,好久。
她恨極了蘇念,也恨葉殊城,明明她才是最初喜歡葉殊城得那一個,可到現在,她卻怎麼也走不到他心裡面去,就連蘇念這樣侮辱她,她也沒有足夠底氣反駁。
這種憋屈她受夠了。
她哭了足足半個多小時,一杯熱咖啡在面前變涼,她腫著眼睛結帳離開,還沒走到停車場,聽見有人在叫她名字。
“靜禾!”
跑過來的人是許成,她臉色驟然一變,往後退了幾步。
和許成打從醫院之後就沒有見過了,這時候相見她意外又煩躁,她不想見他,這種沒有責任感的父親,她才不願意再有糾葛。
許成看到她卻很高興,搓著手,剛靠近注意到她紅腫的雙眼,“有人欺負你了?”
她抬手抹了一下眼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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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成神色焦慮起來,“眼睛都哭腫了,還說沒有!誰欺負你,告訴爸,爸去給你收拾!”
她諷刺地笑,“就你?你忘了追債的人追上門的時候了,那時候你在哪裡?”
許成被她這話刺的臉發白。
她懨懨瞥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許成一瘸一拐跟過來,“靜禾,爸改了,真的,爸和以前不一樣了,你信爸一次,你現在在哪裡住,電話……”
“你閉嘴行不行!”她惱了,站住了大聲吼起來,“你以為你是誰,還可以干涉我的人生?!”
許成被她吼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抬手,直直指向他鼻尖,“我告訴你,道歉沒有用,沒用你懂嗎?我媽都已經被你害死了!你還想害死我?你嫌我活的長嗎?你看看……”
她想起什麼,抬手一把撈起自己大波浪的長髮,露出脖頸上一段猙獰的傷口。
“你自己看看,這是追債的人打的,我那天差點被人打死,你在哪裡?”她冷冷笑,“我到現在連扎個頭發都要顧忌,因為露出疤來太難看了,醫生和我說已經傷到真皮層以下,就算做鐳射手術也無法徹底祛除,這個疤會陪著我一輩子,這就是你,我的親爸爸,你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你現在心血來潮想認我這個女兒了,你做夢!”
許成自然也已經看到那個駭人的疤痕,表情侷促,眼眶發紅。
“對不起,對不起靜禾,爸不知道那些人會這樣對你和你媽的,爸真的沒想到,爸以為他們找不到我要不到錢就會走的,爸後悔了……真的……你原諒爸一回,爸和以前不一樣了……”
許靜禾手放下來,周圍已經三三五五有路人注視,她盡力平復自己情緒。
一個一個的,都是來給她添堵,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想起這是在r.s.附近,她突然緊張起來,掃視周圍,然後視線停頓下來。
不遠處,key正拎著手提袋目瞪口呆地看著這裡。
她有些慌亂,好幾秒,才冷著音調壓低音量對許成說:“我現在過的很好,不需要你,你要真想為我做什麼,那就現在立刻從我眼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