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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的房子是很多,可合適的也不好找,r.s.在市中心,蘇念不能住的太過於偏遠,最起碼公交和地鐵要可以直達吧,這樣一篩選,看一眼剩下的,發現都好貴。
她愁眉不展了一整天,在小本子上算自己的工資和每個月的開銷,何曾中午的時候路過看到了,搖搖頭,“就你這收入水平連養你那輛長臉的車都難。”
她回頭,看周圍沒人留意,壓低聲音道:“你以為那車真是我的?那是葉先生的。”
何曾一愣,“那你昨天瞎說什麼大話。”
她嘆口氣,“我都說了我有計劃的。”
“不想說拉倒,”何曾撇撇嘴,“就你這樣昨天還請整個部門的人吃飯,看吃不窮你!”
“別說了……”她捂住半張臉,“我就是趁著咱部門還沒擴編趕緊請一下,要是擴編以後那些新員工進來,我就請不起了。”
何曾:“……”
真是打腫臉充胖子。
他問:“房子看好了嗎?”
她搖搖頭,表情有些失落,“我看了一下,要麼城中村,要麼四環以外。”
何曾坐自己椅子上,表情悠哉,端起冒著熱氣的咖啡抿了一口,“四環以外上班就是長征啊。”
蘇念一臉苦悶,繼續去看自己的小賬本,好一陣子,何曾聲音又慢慢傳過來:“或者我可以暫時租給你一間房子。”
她一愣,回頭看他。
“我房子是oft,閣樓是空的,你要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房子,可以住。”
蘇念說:“那多不好意思……”
“哦,那算了。”
何曾轉過頭去,她叫出來,“你怎麼一點誠意都沒有?你應該再盛情邀請我一下啊!”
“為什麼要盛情邀請?我又不是很想你去住,”他白了她一眼,“只是看你似乎馬上就要無家可歸了才提個建議,現在風言風語這麼多,我才不想再被你拉下水。”
“無家可歸”那幾個字彷彿戳中她心口,殺傷力極大,她臉色瞬間晦暗下去。
很多時候她覺得自己很會隨遇而安,從失去母親到沈家,她當時認命地在沈家任勞任怨,後來浮萍一樣漂到了葉殊城身邊,葉殊城不同於沈良夜,過去很多個瞬間,很多個同床共枕的夜晚,她在他身邊找到內心的寧靜,她覺得那就像是歸宿。
然而現實打臉,不是的。
那都是幻覺。
何曾見她黯然傷神的樣子,無奈地嘆口氣。
“算了……你想住的話就過來吧,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你拉下水。”
直到下班回榕城蘇念都在想何曾的話,最後還是將這個選項給排除掉了。
的確,如果有一天讓部門的人再知道她和何曾住一起,那不光何曾受困擾,她的名聲就更沒法說了,哪怕她已經做好了將自己名聲搞臭的準備,也沒破罐子破摔到那一步。
葉殊城還沒有回家,她知道他八成是要跟許靜禾吃飯的,就也懶得做飯了,新換的營養師跟廚子給她弄好的飯看起來顏色很豐富,吃起來完全沒味道,她吃的很痛苦,可被柳姨眼巴巴盯著,也不好剩,一頓飯磨磨蹭蹭吃了快一個小時才結束,然後上樓開啟電腦繼續看租房資訊。
這天葉殊城被許靜禾纏了一陣子,回來很晚,蘇念等不及索性洗過澡就睡了,半夢半醒間落入一個懷抱,她困的眼睛都睜不開,朦朧中感到他的吻細細碎碎地掃過她的臉和唇。
第二天週末,是個陰雨天,早上她在他懷裡醒過來,他正盯著她看。
目光很專注,她揉揉眼睛,嗓音帶著惺忪睡意:“……你看什麼?”
他問:“清醒了?”
她很沒形象打了個哈欠,逗的他笑起來,手在她腰間輕掐,“真能睡。”
她神色懨懨,“困啊。”
他在她前額吻了一下,“困就多睡一會,你是應該多休息。”
說罷放開她,起身去洗手間洗漱,她聽著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卻突然沒了睡意。
她想起那一夜,她爬上他的床,第二天她也是這樣在浴室外面等他,試圖勒索他,那時候她聽著水聲,忐忑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