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白軒朋的旁邊不遠處,這一聲嘆息白軒朋聽得真切。
這位老掌門轉頭向他看去:“年輕人,你可是嘆什麼氣呢?我這把老骨頭還都沒嘆氣呢!”
白田自是以為他生氣了,連忙賠不是道:“掌門,是弟子錯了。”
白軒朋聽了這句話倒是嘆息道:“你能有什麼錯處呢?”
“委實應該是年輕人才該嘆息呦。這麼年輕……”
說到這裡他重重地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他這一扭頭,隱約著看到了正在給自己梳頭的白玲玲的裙角。
他順著這方裙角看上去,正是青春年少的面龐。
這更讓他傷感:“多好的姑娘啊,我記得你叫白……”
“白玲玲,掌門。”她見白軒朋有些不記得了,趕緊自報家門。
白軒朋聽了讚許地點點頭:“這麼又伶俐又漂亮的姑娘,卻跟著我這老頭子被困在山洞裡。”
“是我對不起你們吶。”
說著他向身後的眾人一一看過去,眼睛裡面閃動著淚花。
白田見此情景,也忍不住的傷感。
但是他不希望最後留給大家的都是感傷和遺憾。
於是抬手用袖子抹去眼淚,笑嘻嘻地向白軒朋道:“掌門,有一件事,還望成全。”
白軒朋聽他這樣說,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剛剛才說的白玲玲,會心地一笑:“你說。”
白田恭恭敬敬地說:“於此危難之際,弟子說這個還請掌門不要生氣。”
白軒朋大手一擺:“哎,你就說來。橫豎我給你做主就是了。”
白田看看白玲玲,又看看白飛:“掌門,白玲玲是我的師妹,弟子自幼和她一起長大,就如同親生的兄妹是一樣的。”
“如今我這妹子也已經長大成人,弟子瞅著有一個人和她甚是相配,請掌門做主成全。”
白軒朋手捋白花花的鬍子問:“你說的這個人是誰?”
白田道:“正是我的師弟白飛。”
白軒朋聞言倒是一愣:“白飛?”
白飛見自己的名字,連忙走到白田的身邊跪下:“掌門,弟子在。”
白玲玲也連忙走過去,在白田的另一側跪倒下來,靜靜地等著白軒朋繼續發落。
白軒朋看看白田,又看看白飛,再看看白玲玲,哈哈哈大笑:“我當你是要給自己說呢!”
白田臉騰地一下紅了:“掌門,我的家人雖然跟著白府已經……但是掌門仍在,就是有要說去的,也是要先稟明瞭掌門的。”
他看見白軒朋面上帶笑,似乎並沒有不悅的神色:“玲玲和小飛都是我的師弟師妹,我也算得上半個兄長。”
“他們既然相配,又經歷瞭如此大難、相互幫助。我想越個禮代他們請示掌門。”
白飛感激地看著白田:“掌門,師兄,我對玲玲師姐是真心實意的。只是家中已經無人,我……”
白軒朋看他泫然欲泣,連忙道:“你可噤聲,本是喜事,你要是落了眼淚,我就不準了。”
白飛和白玲玲大喜,對望一眼,一起向著白軒朋磕頭。
白田看見了一時間心情激動,也跟著磕起頭來。
惹得眾人哈哈大笑,白軒朋更是笑岔了氣:“哪有三個人一同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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