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明鸞是個潑辣的性格。
文蔚祁這二十年來雖然多次追問下半卷,都被明鸞一一化解。
“下半卷是給我未來兒媳婦的。”明鸞如是說。
現在,這兒媳婦就要過門了,這卷大羅芘跋卷也該完整了。
可是,誰也不知道孟齊泰在哪裡。
也沒有人知道米秀春在哪裡。
苦於這種事情不能大咧咧直接上門去要,無論是明府還是文蔚府知道了這件事,都是一個大麻煩。
“哎,說這些也沒有用。”白軒朋道:“還有沒有別的什麼辦法?”
孟茹芝道:“孟府的人已經尋了他幾十年,還有米秀春也在幾十年前就從武功山下山修行去了。根本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等等。”白軒朋忽然說,“我聽說文蔚府新來了一個丫頭,叫葉圖的,原來在武功山學過功夫。”
白芷妍道:“這次確實是聽說文蔚祁收了一個關門弟子,是叫葉圖。”
“那她可知道這武功山上的事情嗎?”白軒朋搓著手中的手串,“找個機會從側面打探打探才好。”
白芷妍已經身心俱疲,一門心思只想要一個結果。
“爹,我回去就會問的。但是如果真的找不到,那該怎麼辦?”
白軒朋也沒了主意,總不能還說不給吧?
等到什麼時候是一站呢?
如果兩家婚事告吹,那麼自己這一生好不容易打下的基礎就要功虧一簣。
“這……不然我們就做一卷送過去。”
他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反正這世上也沒人看過那秘籍。”
“假的?”孟茹芝慌了,“老爺,文蔚府是以武修立足的。秘籍不對他們難道會不知道嗎?”
白軒朋咬牙道:“那你說怎麼辦?這種事情,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孟茹芝也只剩了嘆氣,她不知道自己當時的一個決定會讓若干年後的幾家人陷入困難的境地。
白芷妍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漫無止境的等待了,她向白軒朋道:“我等不到回去問了,明天我就叫人把她接到我們府上來。”
白軒朋手中的手串微微晃動:“你把人接來我們府裡?”
他看向孟茹芝:“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孟茹芝也說:“之前你在文蔚府來的時候要是叫上她也就罷了。”
“如今你回來了再叫她來,還只叫她一個難免令人生疑。”
白芷妍一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她依稀想起了什麼。
“爹孃不比在這上面擔心,我自有辦法。”
當即一人騎馬從白府連夜趕奔文蔚府。
清晨的宿鳥還在枝頭梳理著羽毛,報信的人便披著霞光敲開了文蔚府的大門。
明夫人每天清晨梳洗完畢後都要喝一杯上好的香茶。
她端著茶盞聽來人說了白芷妍交代的事,展開白芷妍的手書看畢向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候領人的傳信人道:“嗯,這意思我是看懂了。”
“無非是找個女眷看鳳冠、喜服,這些總該找個有經驗的人來看。”
“怎麼找她一個黃毛丫頭呢?”
“要不讓羽兒的幾個姨娘過去看看?”
來人畢恭畢敬地回話道:“夫人這就是為難小的了。”
“家主只說之前小姐來送回禮的時候看到葉姑娘受傷帶著明家的鐲子,想是與芙嫣小姐和夫人您都是極好的。”
“聽聞葉姑娘又是明老爺的關門弟子,和公子們都是師兄妹,想必也是非常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