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修冷眼看著他喊完,向他伸出手:“放開她。”
一旁的幾個人道:“你這人別不識好歹,我們鄉里鄉親的,能讓你把人家媳婦搶走?趕緊走吧!”
秋茗狂傲地揚起了下巴,上下打量雲修。笑著說:“別說我沒提醒你,這靈感山可是我秋氏的武修聖地。你若不走,可別怪我們人多欺負你!”
堂上那些觀禮的人倒也不打算待會兒白吃他家的酒席,一個個擺開架勢就衝上上來。
突然葉圖兩臂上蓬出許多細絲,鐵絲穿豆腐一樣刺入了他們的身體。
也就是眨眼之間,那些曇花細蕊似的細絲舒捲之間一擊即中,頃刻便回。
所有的人都瞬間脫力,噗通噗通地倒在了地上。
也包括葉圖自己。
但是雲修手疾眼快地在她即將倒地的時候接住了她,完全沒有顧及自己的白衣委於塵埃。
他跪坐在地上,輕輕地掀開了她臉上的喜帕。
葉圖還沒有醒。
臉上的妝容手法著實拙劣,胭脂像兩顆紅荔枝似的掛在撲著厚厚細粉的雪白臉蛋上。
兩條眉毛不知用什麼畫就,黑炭條似的鑲在臉上。
唇上不知用什麼塗了厚厚的一層,血紅髮亮。
就這麼一副“妝容”猛地出現在眼前,就算是光天化日之下,這種場合讓人第一個聯想到的八成是站在一個的喜堂上。
“葉圖?”雲修輕聲地呼喚她,“醒醒。”
他的聲音極輕柔,像一縷春風吹過生怕把她從睡夢中驚醒。
在叫了她幾聲以後,乾脆就跪坐在地上等她醒來。
一對燕子嘰嘰喳喳地從院子上方飛過,他尋聲望去,那雙飛燕已經不見了蹤跡。
看著院牆和屋簷之間的一抹天空,他微闔雙目,用盡了畢生的虔誠許下了一個願望。
雲修用手小心地托住她的後頸,把劣質的鳳冠取下。
看著她這張臉居然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葉圖甦醒過來,藥力也已經漸漸失效。
雲修見她已經醒過來,把頭扭向一邊收斂起笑容:“第二次了。”他不悅地說,“第二次你不告而別。”
葉圖不滿地說道:“怎麼是我不告而別,我也是莫名其妙就到了這裡。”
雲修抿著唇道:“好吧,那你怎麼到這裡的?”
葉圖把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當然,隱去了她在石窖中的一段幻想。
雲修聽了沉思片刻道:“我希望你和我回聽雲小築去。”
他忽然想起嵩月說過的,她不想被囚在院子裡的事,遂補充說:“如果你一定要繼續武修的話,我和這靈感山的秋掌門也說得上幾句話。不如你就在這裡拜師。”
葉圖聽了兩眼放光:“真的嗎?”
雲修兩隻眼睛又笑成了彎彎的模樣:“在木家莊就想說的,結果還沒來得及你就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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