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認自己不是一個很會說假話的人:“我叫葉圖。”
果然秋茗聽了兩條眉毛就立了起來:“武功山向來只收米氏子孫,你說你不姓米,那你怎麼說是武修?”
面對這麼個喜怒難測的傢伙,葉圖也不去過多解釋,只是道:“我的師父是米秀春,我是她唯一的徒弟。”
秋茗聽了面色才稍稍緩和:“原來是米秀春的弟子。”
年老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葉圖,名字不錯。既然都是武修,不管你是如何遭人設計被困在這水窖裡的,我們遇到了總要到家裡去吃個飯。”
“那怎麼好意思。”葉圖確實是餓了,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彷彿裡面揣著一隻小鴿子。
“應該的,應該的。”老者笑嘻嘻地說,“我們把水窖補好,就跟我們一起到家吃飯吧。嚐嚐你嬸子的手藝。”
很快二人將水窖再次蓋上,帶著葉圖走進那一片房屋之間。
這些房屋都不過一人多高,可見住起來並不多麼寬敞明亮。
七拐八拐他們來到了一個木屋前,老者頗為得意地道:“這就是我家了,進來吧。”
葉圖聞言也跟著他脫了鞋子走進室內,地板發出空空的聲音。
“家裡的,出來看看誰來了?”老者坐下來,用菸袋鍋在桌角上輕輕地磕了一磕。
“哎,來了。”屋裡響起一個老年婦女的聲音,“誰呀?”
腳步聲由遠及近,藍色的門簾一挑,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穿著粗布衣衫的婦女。
她看見葉圖不由得兩隻眼睛都完成了月牙,笑道:“呦,這麼俊的姑娘啊?叫什麼名字?”說著三步並兩步走上前來,彷彿多年老友相遇一般抓住她的雙手打量著她。
葉圖被她的親切弄得渾身說不上哪裡不自在,反正怪怪的:“我叫葉圖。”
“哦,葉圖。”她重複了一遍,“你是誰家的孩子呀?”
秋茗不耐煩道:“娘,她不是靈感山的人。”
“哦?”女人問,“那你家是哪裡的呀?”
“我是武功山米氏的弟子。”葉圖老實回答。
“真好,還是武修的弟子。好好好。”她一連說了三個好,把葉圖的手拉起來問:“這是個什麼呀?”
葉圖見她盯著自己的指套,於是解釋道:“我的手指受傷了,這個是保護套。”
“哎呀,那怪可憐的。”女人臉上瞬間換了一副憐愛的表情,“我一見你就覺得面善,咱們娘倆有緣,待會兒可得好好聊聊。”
她給葉圖倒上了一杯水:“餓了吧?嬸子做了好吃的,咱們先吃飯啊,先吃飯!”
很快桌子上大盤小盤放了四五個,女人又給她盛了一大碗飯遞到手裡:“多吃點。你怎麼從武功山到我們這來了?”
葉圖一邊扒飯一邊答:“我和幾個朋友下山遊歷,走累了就休息。不知怎麼的,一睜眼就到了這裡。”
她的經歷太過詭異,這些人對法修的敵視讓她不得不對答案進行修飾。
“那你的朋友呢?”女人殷勤地給她佈菜,“他們不著急嗎?”
葉圖雖然沒有千里眼,但是她能夠預料到雲修他們此刻不見自己肯定正在著急:“他們肯定在找我,花湮郡離這裡遠嗎?我吃完飯想去找他們,當然我肯定會讓他們重金酬謝您一家人對我的恩情。”
“什麼酬謝不酬謝的。”女人笑道,“這麼說不就見外了嗎?”
葉圖看著她的笑漸漸放大,眼前的東西開始搖晃。
她望著女人的眼神漸漸失焦,筷子啪地一聲掉落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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