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圖心裡明白,自己雖然到這個世界以後的經歷有些坎坷,但畢竟已經上山拜師成功,馬上就有住所和師兄弟了。
雖然對這些人不瞭解,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朋友,也不知道他們能否和自己以後像親人一樣相處,但終歸算是個去處和依靠。
而嵩月自幼流浪至聖城,被族長收留學習法修。年少歲月裡都是修習的辛苦和被人白眼相待的日子。
及至成年被推上祭司的位子,卻並沒有得到和這個位子相匹配的待遇。
鬥獸、夢雀蛋、聖城史、夢冊、收買貴族,這些他都被矇在鼓裡。最後卻被當做始作俑者,被他一心守護的平民們趕出了他為之奮鬥了十幾年的聖城。
那個曾經他認為的歸宿。
如今他孑然一身,該何處安身?
自己大鬧鬥獸場對嵩月來說,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兩人一路無話,走到了一家客棧跟前。
葉圖絕口不提分別,只是對嵩月道:“眼看天色不早了,不如就在這住一宿吧。”
嵩月也沒有再阻攔,看著葉圖進去號了兩個房間。
葉圖拿著兩個房間號牌走出來:“一個是攜芳,一個是月竹。你住哪一間?”
她不等嵩月回答,自問自答道:“這個房間和你有緣,和你的名字裡都有個月字。我做主把它許給你了。”說著把寫著月竹兩字的好牌遞給他。
嵩月木然地接過號牌,跟著葉圖進了客棧。
房間佈置很簡單,一張床,一扇屏風,一張桌,兩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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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月躺在床上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像要把房頂盯出一個洞來似的。
葉圖則在房間裡換上了剛買的衣衫,把錢袋重新裝好。
做完這些她敲響了月竹的門:“嵩月。”
門開了,嵩月站在門裡,頭髮有點亂。
葉圖笑著說:“跟我去看戲吧。一路都是我們在演,今天我們也去看一回。”她跑到嵩月的背後,給他把頭髮理順,推著他出了門。
他們找了個位子坐下,臺上咿咿呀呀地唱著,唱的什麼葉圖並沒有看進去。
開場沒多久她就睡著了。
嵩月一個人看完了全場,然後把睡得人事不省的葉圖揹回了客棧。
第二天葉圖一睜眼發現自己回到了客棧,一拍腦門暗暗責備自己怎麼就睡著了。
連忙去拍嵩月的門。
沒想到一開門,他正站在門外:“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山上去吧。”
葉圖正不知道如何開口,不料他先說了出來:“嗯,這些錢你拿著。”
她不由分說地把那個混著銅板和銀子的布包塞給他。自己斟酌了一下用詞道:“山上還有一個法修的門派,你要不要去看看?”
嵩月眼神裡微微有一些驚訝,但是馬上笑道:“不必了。”
說著他拿出了一個小竹筒:“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就寫在這紙上。寫完之後字跡就會消失,可以反覆使用,不懼水火。字跡消失以後,我就會收到。”
他從懷裡又拿出一個小竹筒在她面前搖了搖,笑著說:“常給我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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