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善人,他又何嘗是?
可他要的她,是要她與人為善麼?只是想念曾經在山莊,少女為了讓他聽外頭的聲音,而掛上的風鈴,只因他一句話,就給他做的那一盤棗泥糕。
“你是善是惡,又有何關係?我要的...只是你。”
早上來時,沒有勇氣走進去,兜轉了一趟,還是回到家了。
一家丁聽了敲門聲,探出頭來,見是一紅衣女子站在門前,他狐疑的看著她,隨後又看見了景棣王府的馬車,驚訝道,“姑娘要找誰?”
忠伯同她到了別,趕了馬,先行離去,她目送他們,看馬車漸行漸遠,隱沒於街市,才對家丁道,“我要見國公大人和夫人。”
這能從那馬車上下來的,想來也不會是一般人,家丁先將她請了進去,連忙去找了管家過來。
管家本是納悶兒著,這入夜了,誰還來府上拜訪?又聽是景棣王府送過來的,一時也不敢怠慢,泡了茶就給送過去了。
一進去,就見那紅衣女子坐在主位上,老神在在的模樣。
這怎麼能坐主位上?這管家剛想委婉勸說一下,女子道,“管家可還記得拂以?”
這手一抖,差點摔了茶杯,“姑娘......”
“爹孃呢?此時應該在用膳吧?”
這溫小姐死了五年的訊息,雖不明說,可早就印刻在國公府上下人心中,現在竟出現一個女子,自稱是小姐?若不是聽說是景棣王府送來的,他都準備把她趕出去了。
“管家是懷疑我的真假?”她路過他身旁時,突然說道。看他表情變化,她盈盈一笑,“爹孃見過了,不就知道了?”
她熟門熟路的走出去,管家要阻攔她也已經來不及了。
這會兒,老太太正抱著曾孫子,才餵飽了他,一口一個‘心肝’的叫,阿荼與臨淵相視而笑,這個孩子的到來,把老太太跟阿荼的關係改善了不少,也因為這孩子,不再給臨淵強塞通房丫頭和侍妾了。
國公和夫人也因此鬆了口氣,這家庭和睦,其樂融融的場面,卻是刺痛了她的眼。
“姑娘,你不能進來!”管家的聲音,引起他們的注意,見她站在那,呆呆的看著他們,謹逸看著她,突然哭了起來。眼見曾孫子哭了,老太太忙安撫著他,“逸兒,別哭,曾祖母會保護你的啊。”看向她,“你是何人,怎麼敢擅闖我國公府?管家,你是怎麼辦事的?讓一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進來?”
溫夫人打量著她,一種難以置信的念頭在腦中浮現,聲音微顫,“拂兒?你是拂兒?”
她沉默不語,只是看著他們。
國公聞言,看著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拂兒?”怎麼會是拂兒?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家中?臨淵心中懷疑,可這女子眉目確實與拂兒有幾分相似。
“胡說八道些什麼?那丫頭早就死了,你是哪裡來冒充的?”老太太氣結,那丫頭不在了,她安安穩穩過了五年,要說她若是還活著,早該回來了,怎麼會到現在?定是哪裡來的野丫頭冒充的。
“老夫人這般痛恨拂以,拂以自是無話可說,這五年來屍骨未見,老夫人就已經認定拂以死於他鄉?就算老夫人再不待見拂以,拂以也是溫家的子孫,人心怎麼能狠到這種地步呢?”她痛斥老太太的言行,句句是肺腑之言。
“娘!”國公突然一聲,讓她受了驚嚇,溫夫人走過去,撫摸著她的臉頰,潸然淚下,這眼睛,這鼻子,這嘴巴,這就是她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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