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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七歲的時候,適逢年節,所有家人都聚在院子裡放飛燈,我的娘親親手給我做了個繪著蘭花的飛燈,但是隻有一個,我不想燒那麼快,便一直留著,等兄長和姐妹們放完他們自己的,再放我的。”
“有個兄長看中了我的飛燈,徑直過來向我討要,我自然不給,他便要搶,我們在爭奪之間,把飛燈扯壞了,裡邊的燈油潑了他一身。”
“我父親剛要出口教訓我,我便假意驚恐撞倒了旁邊的燭臺,蠟燭傾倒,一下子就順著燈油燒到他衣擺上,將他嚇得嘰哇亂叫,最後父親反倒沒空管我,給他滅了火之後便教訓他不識禮數,舉止不得體。罰他抄寫家規五十遍。”
還有這種操作?厲霜只能感慨對方的演技太好,還有他們家的教育十分注重禮儀教養。
厲夏有些無奈又得意地說,“直到現在,我都很喜歡飛燈這個東西。”
這是某種程度的愛屋及烏了罷?厲霜問,“你會做飛燈嗎?”
“之前不會,現在會了。”
“過節我們再自己做吧。”厲霜想了想,“說到過節,應該準備年貨的時候了。”竹裡館地處靈脈,四季溫暖如春,加上最近事情較多,故而他有些模糊了季節的概念,聽到厲夏說起飛燈,這才想起來要注意看日子。
這個時日,玉遼城中的千家萬戶已經是在著手準備貓冬的必需品,火炭毛皮,吃食甜品,大街上堆滿了幾乎及膝的白雪,院子裡的梅樹開出幽香的花,爐子裡的炭火被烤得很旺,旁邊擱著番薯,還有一些開了殼的栗子,屋子裡裡都是糕點的香氣。
厲秋瞧見對方眼中的懷念,道:“霜少爺要想看下雪也是可行的。”他知道厲霜並不喜歡冬天,一入冬就意味著寒風刺骨,滴水成冰,會有一些人凍死在路邊。厲霜只是喜歡那種“大家都在”的氛圍,喜歡湊在炭火邊吃零食,剪窗花,與兩人在暖烘烘的地龍上睡到正午。
厲霜笑道:“做什麼那麼麻煩,我們三人一起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他打了個呵欠,打招呼道:“我要睡了,晚安。”
兩人面面相覷,湊上前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晚安。”
貪狼君前往厲夏的府邸時遇上了鵝毛大雪。
就在那座府邸的範圍,裡邊高山樹木銀裝素裹,湖川結冰,連瓦簷上都堆了一尺來厚的白雪,穿著厚實衣服的下人正忙著在窗上貼窗花,貼福字,在沒有丁點葉子的樹枝上掛上精巧的小紅燈籠,有的地方還用大紅色的巴掌大的紅紙包做裝飾,看起來一派喜慶。
貪狼君盯著院子中一株被稱為是最嬌貴的,受不得一點寒冷的靈樹半晌,確認這一株難得的植物已經遭遇毒手,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進去尋兩人。
竹裡館中已經有多年未見大雪,這兩人又在搞什麼事情?
寢殿中的小院子已經移栽了數十株姿態各異的梅樹,此時天降細雪,落在開得正盛的梅花瓣上,瓊珠碎玉一般,將那那梅花花蕊襯得更為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