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哀兵必敗,可是被柳牧和蘇諳這麼接二連三的“提醒”之後,君音也曾腦補出自己奮起直追,後來居上的場景。
只是,愛情這種事真的是一些小小的,哀而不傷的遊戲罷了。
逃不過你情我願,若是演的真了,便失去了演員的素養,隨時抽身片葉不沾身的才是各中好手,比如柳牧這樣的。
這件事的後續導致了幾天後哪怕君音再想起來,那種心也是拔涼拔涼的。像是目睹過心境一夜之間變得哀鴻遍野,赤地千里的慘象,所有感情流離失所,攪得君音的心緒民不聊生。找不到一片安居樂業之地得以用來慰藉和獨自治癒傷口。
第二天蘇諳還是想要去見一見君音,無奈準備出門的時候,正好遇到柳牧朝著這邊走開。
蘇諳心情複雜地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想起昨天電話里君音壓抑卻聽得出略有哽咽的聲音說:“我知道。”
她就難以直視眼前的人。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和那個女孩子說話的,讓對方聲音哽咽嘶啞成那個樣子。
心情複雜地同時,又有一些疑惑。
明明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她,怎麼反過頭來把她傷地這麼嚴重。
“你怎麼過來了。”蘇諳現在對柳牧完全沒有任何留戀,只是看著合作伙伴的關係,才和他姑且相處著。只要事情一結束,她們兩不相欠。
柳牧好像沒有聽出她語氣裡的不善,又或者停出來了,假裝沒聽見。柳牧在她面前站定,微笑從容:“怎麼?沒有人告訴你,今天我們要去拍訂婚照。”
“……啊?”只聽說過拍婚紗照,訂婚照是什麼鬼?再說了……
“有必要嗎?”蘇諳臉色不善,她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噎得慌,訂婚照這種東西……她不想和除了孟欽以外的人拍,更別說是假裝的了,更不願意。
柳牧笑笑沒說話。等待狀。
“我不想拍。”她開門回房,側身看著柳牧問他:“進來嗎?”
蘇諳說完直接進門了,給柳牧留著門沒關而已。想躺在床上休息,又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方便,遂放棄了想法,做到一旁的沙發。
雙手空空,她抓了個抱枕。
柳牧後進來幾步,也跟著蘇諳翹了個二郎腿,坐在蘇諳身邊。
蘇諳斜眼看了身邊的柳牧,默不作聲挪動坐得遠了些。
柳牧輕笑一聲,像晚輩看過年時飯桌底下調皮搗蛋的小輩一樣。沒有生氣。
蘇諳被笑的有些無措,也有些臉紅,更有些羞赧。咳嗽了一聲,讓自己鎮定。
兩人相安無事地坐了一會兒,不過這個相安無事只是柳牧自己的感覺,蘇諳卻覺得坐立難安。
現在是什麼情況,前男女友……也不對,沒在一起過,現未婚夫妻……更不對!這是假的!
相比於柳牧的安之若素,蘇諳只覺得這畫面詭異的很。論心性,蘇諳終究是比不過,她看向柳牧:“你到底來幹什麼了?別說是為了訂婚照,你可不是這樣的人。”
為了公司訂婚還有可能,被逼著拍照片也有可能,但是這麼主動來找自己,一定不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柳牧一臉純良,很無辜的為自己辯解:“我在你心中就是這種形象?就算是訂婚是假的,我們也算認識,情分是在的,用不能真的什麼都不管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