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病房,發現門口聚集了很多人,進進出出全是護士的身影。
君音和粱且陶兩人對視一眼,前者不知所措,後者則是皺著眉頭。
“我過去看看,你先呆在這裡。”粱且陶和君音說了一聲,就走過去。路上還拉了一個護士問到底是什麼情況。
君音現在路上,又走到旁邊待著,不確定自己今天還能不能見到對方,正猶豫著要不要先離開。
粱且陶還沒有出來,自己直接走也不太好,君音咬了咬牙,朝著人群中樣走過去。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有一急促的腳步聲,還等得及君音回頭,就被一把推開到旁邊。
君音穩住腳步,看過去。就看到柳牧和秘書正往房間裡擠,秘書一邊大喊“麻煩讓讓”一邊推開人說不好意思。
柳牧戴著墨鏡,板著臉在秘書的護送下艱難的挪動。
經過君音身邊的時候。柳牧甚至沒有發現她,而君音就被人群擠到一旁,眼睜睜看著柳牧進入病房。
她被擠出人群,索性也不進去了,在不遠處抱著胳膊看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簡訊給粱且陶,就離開了。
君音剛走沒多久。病房的門就被開啟,柳牧從裡面出來,很著急的樣子,匆匆往電梯跑。而後粱且陶和一眾醫生護士也出來了,只是還帶著蘇諳一起出來。
蘇諳被人推出來,面色蒼白虛弱。幾波人一下子離開,讓病房又迴歸平靜,只留下來時倉促混亂的現場。
這一切,被躲在暗處的記者拍了個全。自從上次蘇先生無端結束合作後,他就跟不理解,同時也怪自己胃口太大,所以之後的日子並沒有放棄,而是繼續蹲守在這幾個人附近。
沒想到今天可以拍到這麼多東西,看周圍一點媒體的痕跡都沒有,只要釋出出去。一定是一個獨家,不過他不要,他要繼續和蘇先生合作,看看對方的態度,如果這照片在他那裡沒有作用,那麼到時候再搬出去拿獨家也是一樣的。
按照之前記憶的路,記者又來到蘇勝策這裡,是管家接待的他,他說明願意以後,把照片的留下來,順便寫上自己的電話號碼,就告辭了。他堅信,這檔案袋裡的東西絕對有用。
蘇勝策回到家以後,管家拿出檔案袋,遞給他,還說:“這是哪位記者先生留下的,說這個您一定喜歡。”
蘇勝策脫下西裝外套,看了看檔案袋,考慮要不要拿,最終還是接過檔案袋,說了聲:“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不用準備晚飯,我在外面吃過了。”
“好。”管家應了一聲離開了。
蘇勝策把檔案袋那在手機轉了轉,用力握了握,感覺應該照片之類的東西,也沒注意,丟在書房的木桌上,就去洗澡了。
等他洗澡出來,處理完檔案後,看到檔案還在桌上,手指在桌上輕輕點了點,拿起它開啟。
照片散落在桌子上,全都是柳牧君音蘇諳的,這不奇怪。蘇勝策面目平靜看下來,沒什麼奇怪的,沒有微微皺起來,有些不耐煩。
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緩了緩,又想到:要是現在爆出去,只能是一樁豪門風流韻事,不會有什麼影響。如果我控制了照片的渠道,在特定的時間再放出去,可就不是風流韻事這麼簡單了……
最終蘇勝策還是撥通了記者的電話。
“嘟,喂!”電話較快被接起來,對面的人顯然等了很久。
“我可以給你錢,但是你要保證這個照片不會流落出去。”蘇勝策開門見山,說完自己的要求,在最後還微微停了一下,讓對方有思考的時間,“有問題嗎?”
“沒問題沒問題。”記者很快就答應了所有要求。他求得不過是錢而已,照片對自己又沒有什麼用。他拍拍胸脯,對著蘇勝策保證:“蘇先生你放心。只要你錢到位,我這邊一定不會洩露照片出去的,你手上的就是第一手資料。”
“那好。”
掛了電話,他抓起照片,看到裡面的蘇諳,手指對著她的臉輕輕撫摸,眼神突然溫柔起來,那麼熟悉,那麼相似的臉。帶著懷念,越懷念,表情卻又慢慢冷硬起來,撫摸的手慢慢握住照片,直至把照片捏皺在手裡,才似大夢初醒鬆開皺成一團的照片。
按壓手中留下的印記,低低呢喃:“諳諳生病了,我怎麼能不去看看呢。”
蘇勝策撥通了秘書的電話:“替我安排一下,過幾天我去看看蘇諳。”
“好的。”那頭秘書很快靜默了片刻,又傳話來:“蘇總,下個週五可以嘛?”
“可以,你準備準備。”
“好。”
晨曦降臨,蘇勝策的車準時停在蘇宅門前,他特地等著秘書來開門。混到今天這個地位,當然不會真的糾這一小點,只是讓別人開門這一行為,很大程度上證明了自己闖出名堂了,這是象徵,證明自己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