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柳見狀從粱且陶身後跑過去。抱起君音替她整理衣服,然後扶著她起來。對粱且陶說:“醫生你來的太及時了,快給我們看看。君音洗澡的時候不注意摔著了。看樣子摔到了手,他一直在哭,一定是摔疼了。你快來看看。”
阿柳扶著君音站起來。君音像是沒了力氣,軟趴趴的倒在阿柳的身上。阿柳個子小夫了一會兒就氣喘吁吁,粱且陶上前幫忙扶住君音,還用手固定住君音受傷的地方。
“君音。”粱且陶叫她的名字。可君音卻恍若未聞目光呆呆的。
粱且陶皺著眉。對阿柳說:“我們先把她扶到床上吧。”
阿柳應了一聲“誒,好。”兩人就一起扶著君音走到床邊。
等到君音坐下,粱且陶就立刻拿起她的手來檢查。不過卻被她抽走了。
同時她的聲音木木的響起,冷淡而疏離。“你怎麼過來了?你來幹什麼?”
粱且陶看著懸空的手。安靜了片刻。對著君音,像老友重逢般的說:“我來看看你,聽柳牧說你住院了。我正好最近也有病人在這家醫院。就順便過來看看你。”
君音聽著,然後像是慢半拍一樣的朝粱且陶看過去。
粱且陶任她看,一面心裡琢磨待會要怎麼開口。視線正好看到君音搭在一旁的手,他走過去聲音溫和的問:“你的手,沒事嗎?要不要給我看看?”
他把手伸過去,在觸碰到君音手的那一刻。君音又把手抽走了。
粱且陶:“……”
氣氛有片刻的尷尬。站在一旁的阿柳眼觀鼻鼻觀心,從善如流的說:“君音你就給醫生看看吧,落下毛病就不好了。這會兒就別鬧脾氣了。”
她苦口婆心地勸著,可是君音卻恍若未聞。
正在僵持的時候,粱且陶開口說道:“沒關係,你不想給我看也可以。”他像一個溫柔的大哥哥,包容她的壞脾氣。
又對阿柳說:“既然這樣麻煩你去把他的主治醫生找來。”
阿柳一聽,拍了拍自己腦袋懊惱地說:“哎呦,我這一著急怎麼給忘了,我現在就去!”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房間,獨獨留下粱且陶和君音兩人,相顧無言。
窗戶是開著的,時不時飄來一陣桂花香。是醫院中下的,涼風裹挾著桂花香氣飄進屋裡,卻不能忽視它帶來的涼意。
粱且陶走到窗邊靜靜欣賞了一會兒。一邊欣賞還一邊感嘆。
“啊,秋高氣爽桂花都很香呢!”
但君音卻斜眼看了他一下,然後沒什麼情緒的說,“你來我這兒總不是為了看桂花吧?”
粱且陶卻恍若沒有聽出君音的言下之意,反而用一種“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的語氣回覆:“當然不是啦!自然有看桂花的好地方才不是你這兒。”
“那你今天過來這邊幹什麼?”君音反問。
粱且陶忽略掉她咄咄逼人的態度。反而兩胳膊肘一靠,整個人直接靠在了視窗處,面對著君音,姿態閒閒:“我是受人之託過來和你商量點兒事兒。”
君音聽到粱且陶的話,眼瞼微抬,瞳孔閃爍著不知名的微光。
“受人之託?”
“嗯哼~”看到君音願意搭理自己。粱且陶說話也輕快了起來。“你應該知道柳牧訂婚的訊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