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陌不耐煩的催促道:“還愣著做什麼?我叫你走你就走!再晚,城門就真的不開了!”
王婆子沒法,只道:“那…還要不要跟霍將軍說一說?”
提到霍子騫,王紫陌的心口又揪痛起來,這個蘇鈞姜然真的可以毫不憐惜的便將自己送給別人,她當真是眼瞎了,竟然看上了這麼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她現在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王紫陌眼底閃過殺意,道:“不必!”
她看明白了,霍子騫就算不殺她,再這麼跟著走下去自己也吃不消了,更何況她現在身子受了眼中的傷,必須要趕快找個地方好好地修養一段時間。
那王婆子擰不過王紫陌,只好灰溜溜的牽著馬向城門口走去。
也不知道能不能透過,只是不知怎的,那看守的在聽到王紫陌的名字後竟然毫不猶豫的開了城門。
不遠處的霍子騫望著王紫陌順利的透過了城門,心裡便起了孤疑。
霍家這麼大的名聲,便是三歲的小兒也知,這洋縣縣令不認他也就罷了,怎麼就肯輕易放王紫陌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進去呢?
眼下蘇康早已撤回了揚州,留下的難題已經不是甲狀腫大該怎麼解決的問題,而是大批的難民、饑民被蘇康以霍子騫的身份殺害了!
蘇康幾人輕裝上陣,沿路以假傳聖旨的方式,騙殺了越三千多民眾。
這樣的大絞殺偏偏還是糧産豐富洋縣、西鄉、石泉、鎮巴等大縣城。
一路走來,二十萬大軍全都被孤立在城門外。
但是糧草只能維持一個月的時間,現在,他們已經用掉了半個月,行軍打仗沒有糧草怎麼行?
不知怎的,原本並不傳染的甲狀腫大再次被人們熱議成傳染的,因而這些城中的縣令全都懼怕被人當成並病患殺死,所以幹脆死守城門,說什麼也不肯讓霍將軍的兵士進城,更不用說拿出糧草來補給將士們了。
霍子騫的眼底閃過一絲冷笑,哼,說什麼害怕被傳染,害怕被殺?他看,是這些人早已經昧著良心給蘇康當了走狗了!不過是貪生怕死的藉口罷了!
霍子騫跟身邊的副手說了幾句,軍隊就由岐伯和藏無法師暫領,安排妥當後,霍子騫換了一身夜行衣,領著十個手下,悄悄的摸到了城牆側面,貼著牆壁行走了一段時間後,原地等待了片刻,見四面八方確實沒有人守候,這才助力快跑了幾步,施展輕功,蹬著牆面翻身而入。
身後幾個黑衣人也跟隨霍子騫的步伐一起,悄無聲息的落在祥縣的城內。
青煙繚繞,四周寂靜,只有幹枯的老樹影子。
兩個兵士將陸釧的轎子直接攔住了:“站住——幹什麼的?”
陸釧身邊的羽林軍出面道:“我們奉皇帝之命,護送皇後娘娘前來為難民問診。”
幾個兵士一聽,不但沒讓陸釧進城,反而抬手立刻將城門關了起來。
“哼!我們洋縣的百姓就不勞駕神醫問診了!”
羽林軍問道:“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那士兵不屑的道:“哼!什麼意思,你們將軍不是奉旨來的嗎?就在今日殺了三百多口性命!人都死了,還瞧什麼病!哥幾個都把門給看好了,任何人也不準放進去!”
羽林軍噌的一聲拔劍,臉色陰寒道:“開城門!”
陸釧在轎子內低聲道:“這個時候也不差這一晚了。不要著了那人的道,回去!”
羽林軍抬著守衛人員回去了。
城樓上有兵士去報告縣令:“霍將軍的部隊就駐紮在城門外,皇後娘娘被攔下後也沒有強行進城。”
洋縣縣令聽得心中一喜,叫人嚴防戒備。
隨後他又摸進了自己的庫房中,看著那五十兩金光閃閃的黃金,眼睛都直了。他一個小縣官,年俸三百石,一輩子也掙不來五十兩黃金呀!
還是這燕王出手大方!
陸釧的轎子原封不動的被抬回了兵隊中。不遠處馬車上的王紫陌懶洋洋的掀開簾字道:“怎麼還不進城啊?這外面都快凍死了,你們就不知道給我弄個炭爐子麼!”
王婆子搓著手道:“夫人您再等一等吧,那皇後娘娘走到城門口都被人攔下了呢!再說炭子…也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