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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仙道在呼吸困難的情況下被迫清醒,迷迷糊糊間便對上了流川的雙眼——一如既往地在黑暗中亮得像星星,浮動著一泓讓人心動的水光。
他伸手,管他是不是夢,先摁下腦袋親上去再說。
不過手伸到半途就失敗了,因為鼻子實在被捏得透不過氣來。
仙道:“……”
他將手握上流川手腕,把自己的鼻子解救了出來,半眯著眼甕聲甕氣問:“……怎麼了?”
流川將他的襯衫丟上胸口,然後直起身:“看日出,快點。”
仙道扭過頭去,窗外還是沉沉夜色。他轉了臉沖著坐在床邊的流川,把手遞了過去:“……唉……起不來呢……怎麼辦……”
流川抬了手,卻沒去拉仙道,卻是覆在了他的雙眼上,然後俯身擰亮了床頭燈。偏黃的燈光順著流川的指縫漏進來,一點點灑在剛剛撐開來的視網膜上。
仙道眨眨眼,因這突如其來的溫柔而感覺四肢百骸更懶了。
流川看著手下方某人的嘴咧得很歡喜的樣子,幾不可見地一揚唇角,然後用另一隻手抓了他的手,捏了捏:“你再不起,我就睡了。”
仙道:“……”
靠近住宿地的,是一片長長的礁石海灘,因為屬於酒店所有,並不對外開放。太陽還沒升起來,溫度還是很冷的,在沉鬱夜色中,兩個高高瘦瘦的人影一前一後,順著礁石堆往前走。
仙道把外套裹緊了些,走在後面一個人偷樂。方才趁著流川先去洗漱的當兒,他伸手便抽了流川床上的棉質格子襯衫套上了身,然後十分賴皮地把自己的長袖針織衫留給了他。對於仙道學長這種間歇性抽風的小孩兒行徑,流川學弟難得表示了極大的包容,撈上便穿,且沒有嫌棄。
一路走過來,風不小,海水一波一波沖湧而來,在礁石上打起或大或小的浪花。空氣中彌漫著一片潮濕的涼意,似乎讓裸露的面板都變得冷冷的、濕乎乎的。
仙道快走了兩步來到流川身側,捉住了他的手。
果然,涼涼的。
他將這手揣進了自己的口袋,流川因此被帶了個趔趄,腳下一滑,下意識攥緊了他的手。
仙道扭頭,極無辜極欠揍地沖他一笑。
傻死了。
流川想。
終於走到一處高地,兩個人坐了下來,腳下是奔湧的潮浪,頭頂是未明的夜色,眼前是渾然一體的昏暗水天,身邊是一個很合適陪伴的人。太陽似乎要很久之後才能升起來,不過兩個人就這樣並肩而坐,也不知道腦袋裡面有的沒的裝了些什麼,但就在此情此景中,即使無話也很歡心。
“冷不冷?”仙道問。
流川的手在他掌心中動了動,然後磨出倆字:“不冷。”
仙道聽了,將另一隻手伸在了他面前。
流川:“幹嘛?”
仙道笑眯眯:“我冷。”
流川:“……”
他將空著的胳膊橫了過來,搭在膝頭,握上了仙道的手。手指間的冰涼讓兩隻手都條件反射地抖了一下,仙道湊過去,在流川手背上呵了一口氣,白皙面板上,泛起了轉瞬即逝的一抹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