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川心裡,他應該還是那個很好的仙道。
感覺身邊人突然沒了話,流川同學雙商並肩攜手上線一秒,把之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為什麼不打了?”
仙道猝然回神,無奈笑:
“越野不是囑咐了麼,美帝姑娘很可怕,我擔心太過光芒萬丈的話,會被抓走。”
“……”
除了白眼,流川不知道還有什麼更好的回應。
正說著,一個“可怕的美帝姑娘”便走到了流川面前,遞過一瓶開了拉環的冰鎮啤酒:
“嗨,你的水。”
流川抬起頭。
面前的姑娘是位膚白腿長的金發女郎,露臍上裝領子開得異常之低,露出招人側目的一道溝,牛仔熱褲短到了大腿根,全身上下還籠著一陣甜膩馥郁的香水味,排山倒海,氣勢洶洶。
嗯,的確很可怕。
不待流川有反應,仙道傾抬起手扣下了啤酒:
“謝了。”
金發女郎挑挑眉,沖流川眨眨眼放電,拉長了聲音膩膩地問:
“你不喝?”
流川面無表情吐出一個詞:“謝謝。”
然而卻沒有一絲想要伸手拿來喝的意思,只微微挪了身子。
這姑娘,正好擋了看向球場的視線。
新來的小帥哥看起來凍死人呢。金發姑娘立刻轉移了目標,微微傾身,在仙道抓啤酒罐的手上撫了一把:“那就請你喝。”
仙道幹笑一聲,將啤酒罐放在身旁,拿起另一邊的保溫杯,對她晃了晃。
金發女郎意味深長地對他笑了笑,不再糾纏,離開了。
仙道呼了口氣,道:“這裡陌生人給的酒水,還是不要輕易碰。”
流川瞄了一眼啤酒罐,“嗯”了一聲。
仙道莫名地從這句回應裡自行抽出了一分“乖巧”的意味,不由揚了揚嘴角:
“走吧。”
一步一步遠離露天球場,把熱鬧和喧囂留在身後。走在逐漸安靜下來的街道上,流川突然開口問:
“他們賭什麼?”
“就賭籃球場,籃球場的支配權,”仙道和他並肩走著,解釋道:“哪一方贏了,就可以決定某一段時間內籃球場如何被使用,今天他們賭兩個月,算挺久了。”
流川點了點頭。
有意思,而且在這裡打球的仙道,也很有意思,流川覺得,明明時間不長,他卻好像打得很痛快。
“啊,看這裡,這就是巴爾的摩內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