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真感覺到手心霎然出了一層薄汗,但他勉力按捺心情:“嗯。”
阿牧有些詫異地看向他。
沒有吃驚,亦沒有慌亂,除了那微微蹙起的眉頭,阿牧並沒有發現藤真更多的反應。
藤真健司,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知道?”
“……我不知道。”
但這一天,我知道終究會來。
“……你不好奇,他們談了什麼?”
“比起這個,我更好奇,你是從哪裡聽來的傳聞?”
藤真反問道。
藤真的母親雖然是所在縣教育部門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員,但藤真並不覺得,她與阿牧家有足夠多的人脈交集可以擴散這種“傳聞”。
阿牧低笑了一聲,卻沒有回答他的話。
“他當眾對你表白,和你糾纏了三年、哦不對,算上高中,和你糾纏了六年,我實在很好奇,如果你符合他喜歡物件的一切特質,那麼他對你來說,又算是什麼人呢?”
藤真抿緊了唇,看向阿牧,眼中喜怒難辨。
一時間,兩人之中突然流動著沉默而詭譎的空氣。
牧紳一終是先垂下了眼,別開了視線。
“她給了花形一個美國的聯合培養名額,新年過後就出國,並且要求和你斷掉所有聯系,或者,出國的就是你。”
“……”
藤真突然就想起那個清冷的早晨,花形對他說——
“我想留校讀研。”
他攥起了拳。
進入湘南三年,他怎會不知花形的夢想。他一直希望去美國深造,但現在,他卻放棄了。
彼時他不知是什麼原因促成他如此決定,現在看來,和他猜的差不離幾分。
“……不,他當然要出國。”
藤真開口,聲音平靜而堅定:
“我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
小寧子手癢,於是……又忙著開新坑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