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見他似笑非笑地露出戲謔神色來,道:“我本以為你還會猶豫些日子,卻不想竟然是個果決的。我不過略表親近,你便將放在師兄身上的愛慕挪到了我身上來,全然不顧我之前——到底是如何對待你的。”
少女頓時愣住,她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卻只知道一點——她被耍了。
果不其然,說完這一段話之後,楚子徽便滿心惡意道:“我可能問問姑娘,我喜歡的,到底是我呀,還是我為你的一擲千金,還是說——是這張還算俊俏的臉呀?”
少女被哽住了,她未曾想到楚子徽為何會問出這般叫人寒心的話語來,一時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眼睜睜看著楚子徽叫出了白胥華。
楚子徽說話時,尚且帶著滿心快意,他對白胥華道:“師兄看見了沒有,這所謂愛慕你的,想對你以身相許的女人,也不過是用一點小東西便能引過去的小玩意………”
他話未說完,臉色冰寒,緊緊蹙著眉頭的白胥華,便已經將劍鞘狠狠拍在了他的腿上。
楚子徽頓時也僵住了。
他似乎不可置信一般,看向了白胥華,道:“你——你居然為了她打我?!”
白胥華不說話,只狠狠再抽幾劍,怒道:“哄騙女兒家的情感,你竟然做得出這般混賬事來!”
他直用術法封住了楚子徽的口舌,又將他定在原地,先朝著少女道了歉,許諾定然好好管教師弟,再滿心歉疚地請她回他們這幾日暫居的客棧去。
少女垂著臉龐,只含淚看了他一眼,便捂著嘴,壓住哭聲,提起裙角奔走了。
白胥華對待她,的確是極歉疚的。
他再怎麼說,也是從二十一世紀出身的人。雖然來到了這裡,但是相處的環境一直都極單純,還未曾歷練出之後的冷心肺來。
只對於自己未曾先將少女從泥潭中拉出感到了愧疚。
他先遣了少女,便又冷著臉,冷聲訴說楚子徽的罪狀。
——現在的時代,世人對待女子的名聲一直都是極其看重的。
楚子徽如今的行為,不僅僅是欺騙玩弄了人家姑娘的感情,更是關乎到這少女日後的名節。
他對楚子徽,的確是極失望的。
只教訓了他一番之後,便冷著臉離去了。
只留下一個打不過他,無力反抗,被狠狠收拾了一頓的楚子徽呆在原地。
少女本是選了一處百花開遍的好地方,無論是白日,還是夜晚,看著都是極其美麗的。
可惜這兒被白胥華動手時,摧殘了好大一片花草,此刻便莫名顯得有些蕭瑟悽涼。
等到楚子徽回去時,便已經是深夜了。
他一夜輾轉反側,第二日不見白胥華早起練劍,更是心中焦躁。
直等到傍晚,方才見到白胥華從外邊回來。
他本想要與白胥華說些話,見白胥華神色冰冷,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便不由又覺得氣惱起來。
卻還是別扭地攔住了他,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腦子一熱,竟然便道:“她——怎麼不見她?”
“……………”
白胥華冷冰冰看他一眼,就好像是看見了不死心的,仍然試圖騷.擾人家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