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情況卻與他預料的情景相去甚遠,白胥華並沒有如他所想的一般,怒甩開他的手掌,再對他怒斥一番拂袖而去,日後再也不在與這具身體的主人來往。
他反而是紅了面龐,顯露出極其誘人的可口模樣來,強做鎮定地回應道:“………嗯。”
………嗯?
嗯?!!
這個“嗯”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的弟子,竟然是對此毫無怒意的麼!!
葉驚鴻腦子裡已經紛亂一片,成了一通漿糊,然而此刻,白胥華也似乎覺得這一句的意義不甚明確,貼心地解釋道:“我知曉了。”
葉驚鴻:……???
你,你知曉了些什麼?!
事情的發展方向,已經脫離了葉驚鴻的預期目標,他呆愣地看著白胥華的臉龐,實在是想不清楚,事為何會變成了這般模樣。
白胥華偏著臉龐,不敢去看國師的神色,他還不知曉國師——也是此刻的葉驚鴻心中,到底颳起了多大的風暴,他道:“你若是肯配合我,待到你身好之後,我便應你一個要求。”
白胥華又猶豫一二,他微微縮緊了手指,與葉驚鴻更加緊密地相握在了一起,直叫後者更加清晰地察覺到了他心中的糾結之意,方才補充一般道:“………只要並非過分至極,我便應你。”
並非………過分至極?
那,那到底是哪種過分?!
葉驚鴻見白胥華分明已經羞恥至極,卻還強做鎮定,許下承諾的模樣。
更加絕望地體會到了,這具身體的本來主人,在自己弟子心中的重要地位。
早知如此,他一開始時,發覺到身體之上的不對勁之處時,就該告訴弟子,自己不知為何,好似是奪舍了這具身體——饒是在弟子心中,落下個邪魔的印象,也比如今的情況,要好的多了。
然而此刻,他卻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若是現在告知弟子,自己佔了這具身體,那他之前所作所為,豈不就是………豈不就是對自己的弟子心懷不軌!
不行!
絕不能叫他知曉這具身體之中,此刻是他敬愛的師尊!
葉驚鴻硬著頭皮,扯出笑容來,他想要最後進行一次掙紮,試探性道:“那我要是過分了………”
他頓了頓,才艱難地說完下半句話:“你要怎麼對我呢?”
“你——”
白胥華終於如葉驚鴻所料一般的,露出了一點怒色來。
只是這點怒色之中,更多的,卻是叫人心神搖.曳的羞惱。
白胥華口上道:“你莫要太過分了!”
心中卻在納罕,這在之後的相處之中,愈來愈膽小謹慎的國師,今日怎麼忽然就成了他們第一次相遇時,那般厚顏無.恥的登徒浪子模樣了?
也不知曉,等到國師恢複了他身為自己師尊之時的記憶之後,要如何面對這般肆意調.戲弟子的過往記憶?
白胥華心中冷靜淡定,表面上卻已經被國師弄得有些受不住了,他立起了身,眉目之間,都是些羞惱神色。
葉驚鴻卻心中一跳,只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弟子的底線界點,他又驚又喜,繼續道:“我便是要過分!你若不應我,便由著我這般死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