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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酥玉分明是沒有來過驛站的,但她卻半點異樣都未曾露出,一路帶著白胥華緩緩行來,竟然是真的叫她找到了地方。
驛站這般所在,若是一般人,自然是無法進來的。
可這人偏偏是白胥華。
除了西涼女國的聖女安離,南國與燕國都有人下了命令,道是見到白胥華此人,便不必阻攔,直接叫他進來便是。
侍衛之前聽到這般指令時,還覺得不靠譜。白胥華近日在華都之中名聲傳遍,但也只是暗中傳播,似乎是被人壓抑住了的潮湧,沒有人說得出來他到底生的什麼模樣,也沒有人能拿得出一張相似的畫像。
只留下一道指令,叫他們見到仙人一般的人物就放進來,實在是顯得有些不妥當了。
但白胥華偏偏是這樣一個人。
只要有人聽過了他的名字,知曉他大概是和什麼樣子的人,那再見到他時,就算以往從未見過,也是能一眼認出他來的。
——這世間無人能比他更像是天上的仙人了。
不管是那簡直不像是人間凡人的相貌,還是那疏離淡漠的氣度,都叫人生生遠在他數丈之外,全然不敢靠近。
——若這世上當真有仙人。
大抵也就是這個模樣了吧。
白胥華一路上,都未曾受到什麼阻攔。
直到他進了驛站最裡邊,方才有人主動來尋他,問是來找誰的?
“我來尋燕國來使。”
白胥華平淡開口,他的手掌,並未從阮酥玉手中松開,反而是被阮酥玉抓得更緊,幾乎叫他抽不出手來。
那問人的侍從甚至不敢抬眼看他,他聽了白胥華的回答,便主動道:“原來公子是來尋大人的,小人乃是大人的書童,大人便在裡邊,您隨我來。”
阮酥玉微蹙起眉,眼中也閃過異樣神色,但她卻未曾表現得太明顯,甚至聲音,也還是柔軟甜蜜的。
“公子來找景大人麼?”
她故作天真無邪的姿態,白胥華輕輕應了一聲,他道:“你可見過他麼?”
“見過自然是見過的,”阮酥玉跟在那人後面,手裡緊緊牽著白胥華,道:“我之前是南主子的人呀,都在一處待著,再怎麼都會見上一眼的,那個真是個好看的公子。”
白胥華似有無奈,他道:“你若是見了他,可不要再這麼說了。”
阮酥玉眼裡露出一點迷茫之色來,她的聲音也是帶這些茫然的,叫人一聽,似乎就能在腦海之中,勾勒出一個天真迷糊的無害小姑娘的形象來。
她疑惑道:“為什麼呀?難道是因為背後說人不好,可這規矩不是給那些君子守的麼,並蒂只是個侍女,不必守那些規矩的。”
白胥華輕輕搖頭,他溫聲道:“如今不是合適的時候,有些道理,我日後再教導你。”
阮酥玉“呀”了一聲,驚喜道:“公子以後都要把我帶在身邊嗎?”
“自然是的。”
白胥華微微露出一點笑容來,他道:“該要到了,莫再出聲。”
他另一手舉起,食指豎在唇前,白玉一般的手指陪著淡色唇瓣,實在有一種叫人親吻上去的沖動。
阮酥玉一直回過頭與他說話,此刻忽然見到他這般模樣,一時之間只覺得那雙點墨似的眼裡都蕩著溫暖之意,叫她忍不住頭腦發昏,滿心滿眼,都只剩下這一幕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