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預設的意思了。
白胥華微微按了按雙腿,他沉默片刻,便道:“你來尋我,是想叫我做些什麼?”
他幹脆了當,直言詢問。
景修然卻略微猶豫了一瞬。
他道:“實不相瞞,在下此次前來,不過是有些疑惑,想要向公子求解。”
白胥華道:“且說。”
景修然端正了神色,他凝重道:“敢問公子,那一壺飲品中,可有什麼東西?”
白胥華微微頷首,道:“的確是有。”
他說這話時,一滴汗水,已經順著他額角流淌到了下顎,再一路沒入了他嚴謹端正的衣襟當中。
饒是景修然再端方君子,思緒也不由走神了一瞬,視線落到了白胥華衣襟間。
所幸他到底是位君子,因此下一瞬便剋制住了自己,將目光放回了白胥眉眼間。
他嚴肅道:“敢問公子,那飲品中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白胥華頓了頓,聲音變得有些輕茫,他緩緩道:“若我所感不錯,這應當是為火毒。”
火毒火毒,顧名思義,若有人身中此毒,便會覺得體內有如烈火焚燒,喉間幹渴異常,飲水又不得解,最後會如被火燒了的人一般,全身上下通紅一片,體內的水分都被燒個幹淨。
這是極為歹毒的毒。
雖有藥可解,但解毒的難度與痛苦,都是非同一般的大。
若是有人中了這樣的毒,與其不斷煎熬等死,倒不如立馬死去來得幹淨。
景修然的神色,頓時就帶了一絲莫名焦灼。
他捏了捏拳,道:“……公子可知曉,這毒,本該是誰要中的?”
白胥華道:“若我所料不錯,應當是西涼聖女。”
他並非是真的中了什麼勞什子火毒,之前所說,不過只是為了給景修然留一個不通人.事的印象罷了,並不會阻礙到他的思緒。
白胥華能想到這一層,主要是因為這一招,阮酥玉曾經對西涼聖女——也就是他的師姐安離用過。
西涼聖女,在西涼女國之中,地位是幾乎與西涼女帝比肩的存在。
她是西涼國民心中的精神支柱。
阮酥玉原劇情之中,曾經替代安離成了西涼聖女,並且搶奪了安離青梅竹馬的心慕之人,使了手段,將安離那心上人霸.王.硬.上.弓,強.汙.了清白。
她能這般狠絕,便是仗著安離已經毫無了翻身的餘地,徹底沒了在西涼女國之中的聲名。
而安離能從西涼聖女的位子上被扯下來,便是因為她做了極其辱沒聖女名聲的醃.臢之事。
她於宮宴之中,酒後失.態,當眾強女幹了西涼女帝的寵君,甚至逼迫一位大臣的正君與其同樂,當時的場面,可謂是纏.綿.香.豔,淫.糜髒汙至極。
聖女當眾女幹汙女帝寵君,甚至染.指了大臣家眷,女帝為了大局著想,心中也知曉此事很有些不尋常之處,她本已經要將這事強按下去,以免西涼之中人心動蕩。
卻不料正在此刻,那被聖女女幹汙的寵君與那大臣正君雙雙服毒自.殺,又有有心人將此事傳播鬧大,西涼之中嘩然一片,聖女也成了被萬人唾棄之人。
礙於形勢,女帝縱然有心想要保她,卻也只得將其押入大牢,斬斷了聖女雙手,又對其行了閹.割之刑,叫她日後都再生不出谷欠念,此間之事方才被壓下。
這一切事情之後的主導,自然就是阮酥玉了。
而聖女之所有酒後失.德,卻也正是因為阮酥玉在她的酒水中動了手腳,下了一味極烈性的藥物。
方才叫她失去了理智,做出了此等荒.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