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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阿布拉姆阿布拉莫維奇在奴兒幹都司得出“這地方真的打不下來”的悲觀結論之時,哈巴羅夫則在相當於哈巴羅夫斯克的地方策劃著一個大新聞。
舊時間線上的清鹹豐八年西元一八五八年),沙皇俄國侵佔伯力,建立軍事哨所,並為了紀念哈巴羅夫而將此地命名為“哈巴羅夫卡”。鹹豐十年,沙皇俄國迫使清政府簽訂《中俄北京條約》,伯力城及烏蘇裡江以東至海的廣大地區被沙皇俄國悉數割佔,一八九三年,此地改名為“哈巴羅夫斯克”。
而在新時間線上,“哈巴羅夫斯克”這個地名出現的或許要早很多,索尼、索額圖父子深知以殘清寧古塔政權現在那半死不活的實力,控制範圍很難延伸到伯力,所以這地方就算讓給那個“羅剎國皇帝的特使”又如何?反正索尼、索額圖的目的是希望透過羅剎人來牽制光複軍,他們巴不得羅剎人的控制範圍大一些,這樣才好成為光複軍進攻的主要目標,讓寧古塔方面有喘息之機。
至於哈巴羅夫本人的想法……他早就沒把殘清寧古塔政權當成什麼平等交流的物件看待了,若不是現在有光複軍在阿穆爾河下游出現,他巴不得早點對寧古塔政權進行突襲斬首行動!就算是“暫且讓他們多活幾天”的情況下,殘清寧古塔政權對於哈巴羅夫來說也無非是個忽悠瘸了的冤大頭而已,索尼、索額圖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為之後的那場“大新聞”提供炮灰和燃料。
燃料?沒錯,哈巴羅夫的關鍵計劃就是火,他要透過這種方式以少勝多!當然他也知道明國光複軍不是傻瓜,肯定有滅火的準備,但作為一個很熟悉寒溫帶、亞寒帶氣候的人,哈巴羅夫深知在冰凍的情況下,打水撲滅燃起的大火有多麼困難。考慮到距離徹底封凍還有一段時間,他也確實有足夠的機會去設局,而這些準備都可以“合理貿易”的方式來進行。
哈巴羅夫並不擔心阿布拉姆阿布拉莫維奇是否暴露,或者更確切地說,那個自以為是幹將的哥薩克人,在他的計劃裡佔的份額很少。相比之下,索尼、索額圖提供的大量木材就非常有用了——寒冷地區的樹木以針葉林為主,富含樹脂,一旦著火很難撲滅,而這玩意兒恰恰又是常用的建材,所以……至少在哈巴羅夫看來,這計劃完美無缺。
以“出售木材”的名義,假意向奴兒幹都司的明國光複軍示好,而且前幾批的木材是確實沒問題的,待對方放鬆警惕之時,也基本到了結冰滅火難的時候。最後一批木材船上可以隱藏兵力,包括俄羅斯人、哥薩克人和韃靼人炮灰,到時候在夜晚偷偷堆積在碼頭的高樹脂含量木材點燃,製造極大的混亂,然後就算不能一下子攻破這座“南方帝國”的據點,也能讓他們出血,狠狠地出血!
“韃靼人大公”同意了哈巴羅夫的提議,一場大規模的襲擊正在緊鑼密鼓地謀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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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批“優質木材”運抵奴兒幹都司的時候,阿布拉姆阿布拉莫維奇處於驚恐與惱火的狀態之中,原因無他,他的“商隊”成員有十個被槍斃後掛樹了。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這支“商隊”已經暴露,相反,阿布拉姆阿布拉莫維奇的手下死的非常不值——他們根本就是喝醉了酒鬧事,然後就被明國光複軍的巡查人員給一槍爆頭了。
“到了奴爾幹這地兒,你丫也敢鬧事?”
“打的就是你,你們這是自尋死路!”
“……”阿布拉姆阿布拉莫維奇那叫一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這種鬱悶不僅僅在於明國光複軍“絲毫不給面子”上,更在於他們的武備實力上。話說俄羅斯人、哥薩克人之所以能在阿穆爾河流域開無雙,除了他們自詡的英(貪)勇(得)無畏(厭)外,更多的是因為裝備壓制。這一代的土著嚴重缺乏鐵器,不少箭頭根本就是骨制,這玩意只要厚一點的皮甲就能擋住大部分威力,再拿個木頭盾牌更是到了百箭莫傷的地步。真正有點威脅的反倒是重量更大、射程也更近的標槍以及近身肉搏,但在勢大力沉的火繩槍+大砍刀的組合面前,這些都是渣滓!
由於先入為主的觀念,阿布拉姆阿布拉莫維奇一度以為奴兒幹都司的明國光複軍雖然擁有大量的火器,但實際威力並不一定比的上哈巴羅夫提供的那些。這種“我沒你多,但比你精銳”一度成為阿布拉姆阿布拉莫維奇的心理支柱,但到了今天,這支柱就如同那些犯事酒鬼的腦殼一般被打的稀爛……
“人數比我們多,火力還比我們強,這還怎麼打?”阿布拉姆阿布拉莫維奇甚至有了打退堂鼓,做完這一筆“生意”就開溜的打算,為此他還專門清點了一下人數,隨後發現——
等等,被掛樹的比酗酒鬧事的少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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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說……我都說……啊……啊啊啊……”
葛二五露出得意的笑容,或者說,他現在的笑容比較像反派。讓來投靠的赫哲人、朱舍裡人來審訊疑似哥薩克的家夥毫無疑問是個聰明的主意,一方面當然是因為這毫不留情,另一方面是多少能當個翻譯。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是做什麼的?”
“你們的上司是誰?組織是什麼樣的?”
以上三個都是重要的基礎問題,基本上被審訊的人能回答這三點了,他們的秘密也基本暴露出來了。當然面對自以為能“誓死不招”的對手,肉體上的摧殘是非常有必要的,不過肉體上的摧殘也是有技巧可言的,如何讓他疼而不死,是個很有意思的問題!
然後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非常的簡單——只要在鞭子上加上“消毒劑”,也就是酒精即可,這玩意對傷口的刺激性絲毫不亞於食鹽,而殺菌的效果更甚,所以那個被抽的哥薩克人一方面疼的要命,另一方面卻生命有所保障。至於你說萬一這貨用絕食的辦法就是不招供怎麼辦?你知道啥是“鼻飼”麼?
當然實際情況是根本到不了“鼻飼”這一步,兩個被抓的哥薩克人被抽了一頓酒精鞭子之後很快什麼都招了。當聽說“阿布拉姆阿布拉莫維奇”這個名字的時候,葛二五倒是沒有多少觸動,但在他聽說“雅克薩城”、“哈巴羅夫”的時候,那感覺分明是——大家夥來了!
相比於一敗三衰的殘清寧古塔政權,“羅剎國殖民者”在危險級別上是被毛雄輝、洛英定的比較高的,用毛雄輝那套山寨版scp基金會的模式來分,前者是safe級,後者是eucid級,至於哈巴羅夫本人,那是妥妥的keter!
“哈巴羅夫是個必須重視的對手,此人陰險毒辣、膽大包天,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出來的。”這是毛雄輝在給葛二五、葛八六的書信裡說明的內容,後面還有補充——“哈巴羅夫臉皮極厚,翻臉不認人,前一秒還在和你們‘和平交易’,後一秒鐘就會把匕首刺入你們的心髒!和這種人打交道,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很好,就是有這樣的對手才有意思!”葛二五說著,葛八六求見,而聽著後者的彙報,前者的面部表情漸漸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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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巴羅夫長官讓我們把優質的木材賣給奴兒幹都司的明國光複軍,對方就算有所警覺,卻也無法拒絕。”
這正是阿布拉姆阿布拉莫維奇的理解,而這種理解似乎也獲得了現實的支援——明國光複軍非常輕描淡寫地收下了第一批的木材,然後更加大大咧咧地把它們堆放在港口。
“果然!雖然明國光複軍數量龐大,火器也十分犀利,但正因為如此,他們十分狂妄自大,放鬆了警惕!這就是機會所在!他們肯定會吃大苦頭的!”阿布拉姆阿布拉莫維奇對哈巴羅夫長官的尊敬又增加了幾分,而對明國光複軍的“驚怖”逐漸化為了“鄙視”。他現在非常明白,忍耐只是暫時的,只要“那個時刻”來臨,看似牢不可破的奴兒幹都司,將成為一片燃燒的獵場!
時間在流逝,暗流在湧動,寒風乍起,氣溫驟降,奴兒幹都司的冬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