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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就是匪,匪就是兵。
雖然說起來很殘酷,但這在大多數時代確實是事實。就算是相對精銳的部隊,一旦失去了組織,失去的補給,轉化為土匪都是分分鐘的事情。能在被打散的情況下還保持一定的組織度,堅決不匪化的軍隊那是有極為先進的信念的,而那些在“燒沙丁洲大營,結果艾能奇大營一起被燒了”的事件中奪路而逃的大西軍騎兵,顯然遠沒有到這個級別。
然而由於這些人確實是大西軍的精銳,配備的馬匹也絕非土司僕從軍那群比驢子大不了多少的果下馬所能相比,於是乎他們迅速成為肆虐昆明城南邊地圖的一夥馬賊也真是沒啥難度,至於重新回歸艾能奇的部下……他們倒是想啊,問題是艾能奇現在在哪兒呢?
在不斷地打家劫舍、殺人滅口,瘋狂“欺負”土司僕從軍,又必須避開莫臥兒帝國軍隊的過程中,這支馬賊化的大西軍騎兵也漸漸得到了一些扭曲嚴重、自相矛盾的額資訊——有人說“天竺援軍”會迅速趕到,有人說大明吳王的光複軍不日就到,而無論是哪一種,都是足以顛覆昆明城周邊戰局的大事件,馬賊化的大西軍騎兵是不關注也不行啊。
於是乎在看到天空中懸浮著的巨物之後,馬賊化的大西軍騎兵迅速做出了反應,他們派出一批行動尤為迅速的騎手,嘗試和光複軍接觸,而大部隊則隨時準備撤離。結果這場接觸出乎意料地成功,光複軍實力比想象中還要強大,而且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明顯的惡意。而光複軍方面的翟五和尚、陳德等人在詢問清楚昆明城外縱火戰的細節後,迅速在戰術上做出了調整。
拼裝,大西軍騎兵分明看到了拼裝,那些手推式裝甲車在平地上確實好用,但在山地中依然太過沉重。於是乎在當初的設計中,其裝甲就不是一整塊,而是由小塊拼接而成的。這些裝甲平時可以拆下,到戰前再拼裝上去,這怎麼說也算是“模組式裝甲”的古代因陋就簡版了。不過這事情在大西軍騎兵看來,則意味著有錢,非常的有錢!
正所謂“一切成了規模生産的東西都能變成白菜價”,大明吳王現在控制著那麼多的煤礦、鐵礦,南直隸和山東部分地區現在還要加上剛剛入手的廣東佛山)都有分佈著多個冶鐵中心,規模上去了,生鐵熟鐵還有鋼的價格那是一個勁兒地出溜,而這群大西軍騎兵依然按照小作坊冶鐵、鍛造的成本去估摸,自然會得出“光複軍是用金子打造出來”的結論了。不過“有錢任性”,跟著有錢的主兒辦事總比跟著窮鬼辦事靠譜……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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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光複軍對大西軍騎兵表面上“聯合”,實際上是“收編”的過程開始進行,作為這些騎兵的前上司,也就是大西政權第三號人物艾能奇,則在羅次縣城舔舐傷口的同時,接待了他義弟,也就是大西政權第四號人物的劉文秀的派來的使者。而就實際情況而言,他受到的觸動不比之前的慘敗低多少。
“四弟……投靠吳王了?”這是艾能奇最開始的反應,平心而論,這也不能說不對。畢竟當初劉文秀在廣西怒懟清兵的時候處於劣勢,若不是吳王的手下及時趕到,怕是藥丸,而到現在為止,劉文秀也是收到吳王勢力影響最大的一個大西政權權重之人,毫無疑問地,他在這個過程中獲得了大量的實力和利益……
“四弟……這是與虎謀皮、飲鴆止渴啊。”這是艾能奇隨後的想法,現在大西軍中有大明吳王和昊天教聖姑的滲透早已是不爭的秘密,但“有人滲透”和“主動接收滲透”還是有極大的區別的,劉文秀現在的做法,差不多等於把自身的要害暴露給了“合作者”,這要是真的“合作”也就罷了,萬一對手動的是吞併的心思,只要一朝發難,頃刻就是變天!
然而……經歷過一系列失敗,當前勢力和士氣雙重大損的艾能奇,是沒法對現在勢頭正盛的劉文秀說什麼太過分的話的,畢竟一孫二李三艾四劉的排名只在義父在時有絕對的意義,義父死後,這四兄弟的實際排名,看到的就是軍事實力!艾能奇對現在自己的軍事實力有著非常悲觀的估計,唯一能翻盤機會怕就是等兩股大勢力互相殘殺,彼此削弱,然後下場撿漏,至於這事情出現的機率嘛……至少比昆陽之戰中劉秀發功,大隕石掉入王莽軍營中高一些吧?
當艾能奇左糾結,右鬱悶,總之就是十分的不爽的時候,有人來報,而聽完稟報的大西政權三號人物長嘆一聲:“姓沐的,老子可不欠你,老子真的不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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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已經誘出地方主力部隊之後,圍點打援就失去了大部分的意義,相反,趕緊攻破已經如同熟透果實的城池,集中所有能集中的資源,和對手死拼,就成為下一步的選擇。
於是昆明城就破了,破的非常快,破的非常徹底,破的非常沒有懸念,破的讓沐天波、王錫袞有一種幻滅的悲催感。
這就是有穿越者扶植的勢力,碾壓純土著勢力的典型過程,後者明明很努力,但就是沒有抵擋的辦法。城門硬生生炸開,潮水一般的軍隊洶湧而入,城內一片火海,這些事情都在一天之內發生。而沐天波、王錫袞所能做的,除了跑還是跑……
已經逃離過一次昆明的沐天波,對再次逃離並無心理壓力,至於王錫袞……按照他的節操水平,如果沐天波不跑,他絕對會帶著一幫人率先逃跑。由於大批的天竺賊寇和土司叛軍入城後很快開始燒殺搶掠,對追擊的意願並不濃厚,沐天波和王錫袞確實帶著數千人逃出來了,然後他們都面臨著一個嚴肅的問題——下一步去哪裡?
王錫袞建議先去嵩明縣城暫避,實在不行逃……應該說是轉移到尋甸府去,潛臺詞是不能和艾能奇彙合,那廝反正也打不過天竺賊寇和土司叛軍,咱們過去了說不定會被宰,然後嫁禍到天竺人頭上。沐天波想了想略有道理,帶著殘破不堪的軍隊和更加殘破不堪的隨軍百姓,向著東邊緩緩撤離,結果剛到嵩明縣城不久,就得到訊息——大西政權第四號人物劉文秀,還有大明吳王手下的一個姓張的家夥,帶著大群軍隊來援。
總算來了,而且比什麼傳說中的光複軍來的還早,這真是應該給予厚望啊……正當沐天波和王錫袞指望劉文秀大戰天竺賊寇,克複昆明城的時候,又有人稟報——昆明城發生大規模戰鬥,火箭彈和炮火快把天空都燒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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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碰硬的戰鬥,看似無腦,其實更考驗實力。
古代戰爭中喜聞樂見的各種計謀,很大程度建立在戰場上的兩眼一抹黑之上,而當雙方都開了視野都有氣球和飛艇),都有強大的遠端火力支援的情況下,那麼各種千奇百怪的戰術的存在意義就被極大地降低了,除了正面懟,還是正面懟!
這是一場零容忍的戰鬥,雙方互相認為對手是“異教徒”、“域外天魔爪牙”,總之就沒把對方當人看,殺起來那叫一個爽利。至少在這場大戰初期,確實呈現出棋逢對手、將遇良材,總之基本上是勢均力敵的狀態,雖然莫臥兒帝國軍隊這邊兵丁死掉的速度更快,但由於有城池作為據點,外加上整體人數佔優,真要這麼消耗下去,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於是乎這場戰鬥打成了膠著,一方面雙方的遠端火力彷彿不要錢一般拼了老命地放,另一方面aaagh的大舉沖鋒遲遲沒有開始。原因很簡單,雙方都會挖溝,手推式裝甲車雖然防禦強大,跨越密密麻麻的戰壕速度卻太慢,至於靠血肉之軀硬沖過去?雖然雙方炮灰都不少,卻也不是這麼用的。
本來應該是雙方對沖的“即時戰略遊戲”,卻逐漸變成了“塔防遊戲”,這種變化是雙方將領都始料未及的。時間在流逝,壕溝在挖掘,炮臺在堆積,總之一切的一切都向著“老老實實對轟,誰沖誰就輸了”的方向轉變。在某種意義上,這戰鬥居然打成了類似於舊時間線上第一次世界大戰西線僵局的低配版,而由於發動機技術遠未夠班,不會有坦克突破戰壕的方式來打破僵局。
當這種表面上的“誰也奈何不了誰”的局勢持續之時,某些暗流正在深層次和外圍洶湧澎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