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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世毛雄輝、洛英穿越前不久,有個很火的段子叫“我全都要”,而這四個字也正是兩個中國穿越者對雲南、安南兩地的態度。
雖然對於他們所來自的舊時間線來說,雲南是“國內”,越安)南是國外已經是既成事實,由於國際環境的制約,太宗時期在怎麼吊打小朋友也沒法直接吞併,但對於十七世紀的人來說,安南到底算“國內”還是“國外”其實是很曖昧的事情。
漢朝就有交趾郡,包含了安南北部和中部的大部分地區,一直維持到唐朝時期。唐朝中期,交趾郡曾被南詔國佔領,直到唐懿宗鹹通七年西元八六六年),安南都護武力討回此地,後設立“靜海軍節度使”,到九三零年被五代十國中的南漢所吞併,但其後經楊廷藝、吳權等人起兵對抗南漢,九三八年,南漢派軍來鎮壓,吳權將之擊退,次年稱王,從此安南開始脫離中國統治,至九六八年越南丁朝建立,安南最終自立為國,正式脫離中國獨立。
宋朝重文輕武、兵力孱弱,居然要給大理送歲幣,自然沒有克複安南的能力,蒙元騎兵看似牛逼,卻對東南亞的濕熱氣候非常不適應,因此也打不下安南。真正對安南進行“再次征服”的是明代的朱棣,但這地方打下來是沒有難度,治理起來卻入不敷出,永樂死後,這一區域最終再次變成了“藩屬國”,這種模式直到十九世紀法國把安南變成殖民地的時候才真正改變。
至於你說為何“打下來容易,治理卻難”?永樂那麼牛逼的皇帝,多派點兵一路殺殺殺過去不就成了?但事實就是“不能”,因為安南從本質上不是一個中央集權的小國家,而是一大堆土豪的結合體,這種國家維持形勢上的征服或許難度不高,但要大量駐軍,從土豪嘴巴裡把錢糧搶過來,難度卻相當高。至於你說殺殺殺就管用了?永樂時期的大炮威力還沒有那麼大,要把土豪們的堡壘全部轟開成本也太高,所以到了後來最終放棄直接佔領,轉為藩屬國小弟,至少在當時的條件下還是沒錯的。
然而到了穿越者勢力眼中,這些東南亞土豪無非土雞瓦狗之輩,要麼徹底接受改造,要麼該死哪裡死哪裡去,都什麼年代了還想割據一方?你不知道“世界上只有一個中國”麼?
如果安南仍然是鄭氏和阮氏大戰的態勢,橫插一腳或許相對麻煩,但既然新阿拉伯帝國扶植下的巴達維亞蘇丹國已經先插手,還把壇子打爛了,那麼後續的事情反倒簡單粗暴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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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要想成就霸業,有良好的“地利”是非常重要的,這也是為何毛雄輝和洛英當初對介入南直隸戰火,以求佔領“天下首善之地”的事情那麼上心的原因。然而反過來說,如果一個國家、地區的環境是適合分裂割據的,那麼得打上許久的羅圈架,要統一起來可是難上加難。
而如果你開啟安南的地圖,發現這地方根本就是“一根油條兩個雞蛋”的時候,基本上也明白為何他們歷史會有不止一次的微縮版南北朝了。
安南北部的精華是紅河三角洲,南部的精華是湄公河三角洲,還有和三角洲毗鄰的沖積平原在,適合種植稻米,能養活大票人,而在北部和南部之間,則是中部的狹長地帶,這些地方並沒有多少適合耕種的土地,往西一點點就是寮國的群山,往東一點點就是大海,因此從理論上說只要在中部狹長地帶修築一些高牆和堡壘,這南北朝的羅圈子架還真就能維持下去,而在舊時間線上從西元一六二七年打到一六七三年,最終誰也奈何不了誰的“鄭阮紛爭”就是這個畫風。
鄭氏佔領了安南北方,阮氏佔領了安南南方,雙方的分界線在廣平省的崢江上。這條疆界與北緯十七度線非常接近,因此整體態勢和後來的北越、南越之爭有些類似。這次曠日持久的內戰中,鄭氏擁有更多的人口,還有黎朝傀儡皇帝作為“大義”,阮氏則早早地找了紅毛人助陣,於是乎雙方在安南中部的狹長地帶來回拉鋸,基本上就是一方進攻推進幾十裡佔領某個據點無法長期佔領被擊退,這種迴圈模式。雖然從理論上說鄭氏的勢力還是要比阮氏強一些的,但很顯然在如此坑爹的戰爭模式中,優勢並不容易轉化為勝勢。
於是乎鄭氏和阮氏如同兩條渾身是血的瘋狗,死死咬住對方不鬆口,而當手持打狗棍的新阿拉伯帝國、巴達維亞蘇丹國出現的時候,他們很顯然都被打懵了。
阮氏在新阿拉伯帝國、巴達維亞蘇丹國的大舉入侵下幾乎沒有抵抗能力,原來用於對付可能存在的鄭氏海上入侵的防線,在“天方聖域艦隊”面前脆弱的如同一張薄紙,而在轟掉一些關鍵的防禦工事之後,則是大批巴達維亞蘇丹國軍隊aaagh過去,進行徹底的屠城與掠奪。
相比於精華土地幾乎全部易手,只有少量殘餘勢力逃入深山,基本上算是掛點了的阮氏,盤踞在安南北方的鄭氏處境稍微好一些。如果紅河三角洲被巴達維亞蘇丹國佔了一多半,多個港口城市均落入“天方聖域艦隊”之手,佔領線不斷推進,還定期索要大筆糧食和金錢也算好的話。當然坐擁傀儡國王的鄭氏自然也不甘心被欺負,各種反擊手段也用上了,只不過反擊的結果是“不反則已,反一次丟一座城”,到後來鄭氏就算是滔天怒火,也只能是憋著。
至於向宗主國求救,鄭氏當然也想過,但問題是根據歷史上永樂出兵安南的套路來看,自己這麼個權臣掌權,國王傀儡化的狀態十分危險,到時候明軍真的來了,把鄭氏剁了,扶正黎朝傀儡國王怎麼辦?鄭氏的族老們為這個事情討論了很久,結論是——如果明軍來了,那麼是“可能死”,但如果明軍根本不來,那麼按照“天方聖域艦隊”的作風,怕是幾年內鄭氏的地盤就全部泡湯啦。
於是乎安南鄭氏最終決定,還是向宗主國求援吧,使者化裝成商人溜過去,應該不那麼容易被“天方聖域艦隊”給殺掉,結果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使者這邊剛出發,甚至還沒到出海,就看到被“天方聖域艦隊”佔領的河口如臨大敵了。
“明朝水師殺過來了?明朝水師真的殺過來了!”
對於被“天方聖域艦隊”和巴達維亞蘇丹國禍害的不要不要的安南北部軍民來說,“大哥終於出手救小弟了”當然不是一件壞事,然而這對於被鄭氏控制的黎朝朝廷來說,這無異於“大恐怖”。
“聽說明朝早已大權旁落,皇帝早成了傀儡,實權被毛、莊、鄭等將軍瓜分?”
“是啊是啊,聽說那個莊將軍還算老實,毛將軍和鄭將軍可是貪婪的很,據說朝鮮早就被他們佔了,倭國也被揍平了!”
按理說安南國不應該太在意明朝的局勢,畢竟除了宋朝那種奇葩的時代,其他時候安南只能在“被佔領”和“當小弟”之間選擇,正面死扛肯定是必敗的,但朝鮮、倭國的遭遇卻引起了鄭氏的警覺——連明太祖定下的“不爭之國”都敢直接吞併,這尼瑪肯定對安南不懷好意啊。
然而很快鄭氏就發現,他們所有的擔心和驚懼,都沒有什麼卵用。
紅河是後世的稱呼,在明代的時候一般把這條哺育了安南北半部的河流下游稱呼為洮江,而上游雲南境內則有梨花江、元江、禮社江等稱呼,洮江從雲南群山中沖刷下來的泥沙沉積在入海口附近,這裡也是安南北部人口最為稠密的地區,就算在小冰河時期,那糧食産量也是相當的驚人。
對於“天方聖域艦隊”和巴達維亞蘇丹國的軍隊來說,這“異教徒控制下的國家”,根本就是一頭用於屠宰的肥羊,至於為何沒有當場宰掉,而是不斷地進行蠶食和敲詐,那自然是因為——
第一,這樣來錢更方便,真要是摧毀了安南的國家機器,那麼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去做,不如留著割肉,讓他們自己籌備錢糧送上門來!
第二,可憎的、邪惡的、褻瀆神靈的、必然下火獄的……此處省略詛咒一千字)的龐大異教徒勢力就在附近,如果大舉入侵安南內陸地區就必然會分兵,所以不如集中把守住三角洲地區比較好。
把守?沒錯,雖然新阿拉伯帝國和巴達維亞蘇丹國不願意承認,但很顯然中國那邊的異教徒勢力完全可以和自己分庭抗禮,在瓊州的慘敗足以證明這一點,再如同之前那樣無腦碾壓,只想著進攻和掠奪很顯然是不行的。
以入海口為中心,多個炮臺為骨架,大量裝備了重炮和火箭彈的戰船為機動力量,還有“死亡之霧”和“飛行之船”作為殺手鐧存在,這座規模龐大的、被稱為“新巴士拉”的要塞就如此修築起來,至於勞動力,那自然是奴隸了,安南北部有的是異教徒,抓來幹苦力到死,然後再抓一批。
累累屍骨之上的新巴士拉要塞修建進入尾聲的時候,“天方聖域艦隊”確實得到了“異教徒大規模進軍”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