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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在十天之前,鰲拜還是坐鎮京師“大清正統”最高軍事統帥,手下兵力將近十萬,雖然由於之前的一系列恥辱的失敗,老兵死的死殘的殘,而新兵在質量上相當感人,但好歹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結果現在卻淪為被一群叛兵、海寇堵在山海關出不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悲催境地,然而這還不是悲劇的終點,讓鰲拜和他兒子納穆福最為恐懼的是——身邊的清兵清將看他們倆的眼神兒越來越不對勁兒了。
……只要殺了或者綁了鰲拜和納穆福再投降,不僅可以活命,說不定還能升官兒呢……
……你這是嫌命長!鰲拜那是什麼人,“滿洲第一巴魯圖”,一個打你一百個,他兒子也能打你五十個!你想綁了他們?你咋不上天呢?……
……可俺們難道就這麼耗著?等過幾天趙賊殺過來被一窩端了……
……那還能怎麼辦?你就這麼耗著還能多活幾天,要是想有真麼動作明個就得死……什麼!居然有人敢?……
類似的竊竊私語在鰲拜父子的軍中多次出現,而最後都被一場名曰刺殺,實則強殺的事件給打斷——一個昂邦章京居然帶著一幫人殺進大帳,高呼“主子奴才對不住了,主子死了大夥都能活命”,這一波操作令人猝不及防,但他還是嚴重低估了鰲拜父子及其手下那些巴喇牙護兵的戰力,結果鰲拜的大帳內大規模火併之後,造反的昂邦章京死了,納穆福一命嗚呼,鰲拜本人則從一大片血肉模糊之間站了起來。
渾身是血的“滿洲第一巴魯圖”仰天長嘯,那可怖的聲音簡直不是人,而是進入嗜血狀態的豺狼虎豹,一個包衣奴才大著膽子跑過來,想勸慰主子幾句,結果被鰲拜一刀把腦袋劈成兩半兒,而且確實分量還差不多,這刀工比格爾泰牛逼多了。然後“滿洲第一巴魯圖”發出猙獰狂笑,沖向視野中最近的一個人,又是一刀斃命。
“全是叛徒!都是逆賊!你們幹反,你們居然敢反?一群阿其那賽斯黑想把老子殺了,腦瓜子送給趙賊!老子就是不讓你們如願!納穆福死了!你們都得陪葬!”
鰲拜的雙眼瞪得和銅鈴一般,布滿了血絲,而手中的大刀已經被盔甲和骨頭磕出許多缺口,卻依然威勢不減,又是一個躲閃不及被“滿洲第一巴魯圖”砍殺的倒黴鬼,而這次居然是方才和他並肩作戰的巴喇牙護兵!
“都得死!都得死!叛賊要死,廢物要死!全部死掉為納穆福償命!”
“大事不好啦,主子發瘋了,主子真的失心瘋啦!”
已經徹底失去理智的鰲拜,如同一頭發瘋的惡狼沖入一大群驚慌失措的綿羊一般,真叫一個殺的人頭滾滾,血流成河,可惜他砍殺的並不是真正的羊群,而是一幫為了自身活命的什麼事情都敢做的兵丁,於是乎正在“滿洲第一巴魯圖”砍的飛起的時候,幾挺大抬杆子對準了他,然後——“砰轟!砰轟轟!”
鰲拜在鉛彈、鐵砂的集火之下血肉橫飛、一命歸西,然而這並不等於戰爭就此結束,“大事不好啦,有人從山海關那邊殺過來啦!”響徹了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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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啊,你看見了沒有?這麼厲害的韃子頭目一樣是死於內訌,我們還沒殺他,他就自己死了!真他奶奶的有趣!”
黑麵武人趙應元面對著一片狼藉的山海關戰場……好吧,這與其說是發生過激戰的戰場,不如說是發生過一系列坑人、撕逼事件的恥辱之地,不過有兩點他可以確認——第一,鰲拜父子是死了,第二,他已經佔領了永平府地界內大部分的城池。
然而這不夠,這還遠遠不夠!永平府西部還有一堆有豐富煤礦鐵礦的據點沒有佔領,這些地方顯然不能便宜了洪承疇等人去,而且這次收編的假滿洲兵、綠營兵數量也太多了,不好好消化一下怕是要出亂子。而且他擴大的新地盤處於兩股韃子的“夾擊”之中,不管這種“夾擊”有多麼的無力,各種城池建設絕不能馬虎了去。
當趙應元在為穩固佔領而動腦筋的時候,鰲拜寫作戰死讀作內訌而死的訊息正迅速向著各個方向傳播,科爾沁蒙古勢力、佔領天津的吳三桂手下王屏藩、“雄據”京師的洪承疇、祖大壽、劉澤洪等人得知後,都在“震撼”之餘調整了一些方略,而由於海寇阻礙了遼西資訊的流通,得知訊息較晚的索尼,則是這幫人裡最為悲切的一個。
“死了,死了!全都死了!為什麼全都死了?!”盛京城裡回蕩著索尼的哀泣聲,他的兒子索額圖則表情複雜地陪著一起哭,這個十四歲的早慧少年明白,這實力上的差距讓人絕望,更不要說人心不穩的可能性正在迅速增加,關內的綠營、漢八旗可能叛變,這關外的為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