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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穆福以為自己優勢很大。
納穆福a了上去。
納穆福打出了gg。
好吧,如果用後世的遊戲“術語”描述這場戰鬥,那確實就是這個畫風,但簡短的文字是無法描述出那種“初來乍到以為能打,吃了虧孤注一擲一度以為能贏,慘遭打臉驚慌失措抱頭鼠竄”的大起大伏的戲劇感,而這場戰損比如此懸殊的戰鬥之所以會發生,無非是因為鰲拜的兒子立功心切,外加上趙應元的詭計多端。
詭計多端?看過趙應元那副黑鐵塔一般,總覺是張飛+李逵)2的外形後,似乎沒有幾個人覺得這廝會以計謀取勝,可昊天上帝從來沒規定四肢發達的人頭腦一定簡單,力量高的人一定智力低,要知道趙應元可是先跟著李自成,後跟著毛雄輝打了這麼多年的仗,還和已掛的楊王休策劃過青州之變這種高階操作,在戰場上玩起花樣來,那可是高手!
於是乎鰲拜的兒子納穆福就悲催了,本來他也是想避實擊虛,不和趙應元的戰船、軍隊硬拼,先燒毀輜重的,結果他大大低估了趙應元那些運輸船的戰鬥力,以為遠遠地放上一陣火矢之雨就能達到讓敵方陣腳大亂的效果的,結果第一輪交鋒中就被運輸船上伸出來的火銃擺了一道,前去放火的兵丁折損了不少。
如果事情到此為止,那麼納穆福就會在稍遠一點的地位紮營,和城內的守軍成犄角之勢鉗制住正在攻城的趙應元,但問題是對面的運輸船不依不饒,竟然主動靠岸,從船上下來大批計程車兵,主動沖向納穆福的大軍。
“這……套路不對啊……”納穆福深知毛賊的手下船堅炮利,依靠河海往往讓對手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而對手居然主動放棄了水上優勢,硬要在陸地上和清軍對攻,這不是以己之短擊彼之長麼?這是為啥?趙賊的手下豬油蒙了心,腦仁有恙?
鰲拜的兒子仔細觀察這那些從船上下來的敵兵——大部分穿著胸甲、戴著頭盔,手裡是一把火銃,很標準的逆賊配置,要是在往常那真心是難啃的硬骨頭,可就現在來說,納穆福簡直是歡喜異常——逆賊火銃的射程又沒有四人大抬杆子遠,在遠端對射中他才是優勢一訪!
“砰轟,砰轟轟!”
加大、加長版大抬杆子那介於銃和炮之間的響動連成一片,雖然要四個人才能操作一挺大抬杆子,可納穆福手下的火銃手數量何止敵軍從運輸船上下來的四倍?現在是個人都看得出己方軍隊在遠端火力對抗中佔據了優勢,就算對面進入了火銃的射程又怎麼樣?你看才對射幾輪,對面就趴了一片!
一陣強烈的興奮感在納穆福心中蕩漾,這是火器對抗啊,他居然在毛賊手下最擅長的火器對抗中獲得了壓倒性的優勢!這是什麼概念?這是我大清自從遇到毛賊這個大禍害以來從未達成的成就啊!這四人大抬杆子就是好用!雖然笨重,但是能殺人就是好貨色,等這一仗打完一定要造更多的四人大抬杆子,把這群膽敢抗拒大清八旗雄兵天威的逆賊統統殺光屠盡!
納穆福的虛假勝利感持續了不算太長的時間,因為他發覺勢頭有點不對——明明逆賊那邊的火銃手在剛開始的時候倒了一大片,對面的火力並沒有因此減弱,隨著時間的推移,反倒有增加的趨勢,而清軍這邊四人一組的大胎杆子,卻折損了不少!“這是什麼邪惡妖術?”鰲拜的兒子一臉懵逼,而當他終於透過送人頭的辦法得知那在蒼白色硝煙背後隱藏著什麼的時候,一萬匹駱駝和馬在他心頭奔踏而過。
居然趴著射擊?不帶這樣的,沒有這樣的!
火器遠端對射的情況下,最好的防禦措施其實是“正面受彈面積較小”,這就是為何後世戰爭片裡那麼多“快臥倒!”,因為這樣確實可以避開大部分的彈丸和炸彈破片及沖擊波。單純的臥倒並不難,難得是在爬著的同時還繼續裝填和發射著彈藥,為了讓那些重灌火銃手做到這一點,趙應元可是化了很多的時間、金錢和用於和火銃配套的支架。
於是乎兩邊的火器遠端對射就成了一場鬧劇——爬著射擊的火銃手對四人一組的抬槍手命中率至少有百分之二十,而四人開黑的抬槍手們對敵方火銃手的命中率不到百分之三,這樣的對射持續下去,那邊吃虧那邊得利簡直如同禿子頭上的蝨子一樣明顯,而解決這種方式的辦法一是用曲射的野戰炮進行轟擊,二是幹脆aaagh上一波,用肉搏方法幹掉這群可憎的逆賊!
納穆福選擇了第一種,而讓他崩潰的是對手也選擇了同樣的戰術,而且比他更多、更快、更猛。大批的兩斤半炮被運下船,對清軍大抬杆子部隊毫不留情地進行著火力覆蓋,最要命的是這些炮彈中已經包含相當比例的“觸發式燃燒彈”,白磷和煤焦油的火焰簡直是“大抬杆軍”的噩夢,而在前線一片哭爹含量,逃跑的兵丁比死戰的兵丁多的情況下,鰲拜的兒子“毅然決然”地發動了攻勢,誓要把這群已經離開水上火力保護的火銃手、炮手全部掃平。
而這,恰恰是納穆福這輩子最為作死的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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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就各位,狗韃子的兵沖上來了,猛灑紮馬釘!”
紮馬釘是鐵蒺藜的變種,當初青州保衛戰中多少起了一點作用,不過那時候的青州聯軍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人這麼浪費地使用,畢竟那是鐵器,鐵在古代挺值錢的好不好!
然而在南直隸工業力量地支援下,趙應元大軍還真就可以這麼奢侈地使用紮馬釘,當那一片又一片的尖銳四面體朝著陣前灑落的時候,清軍的步兵、騎兵正在呼嘯而而至,他們中相當一部分非常“幸運”地踩上了那密密麻麻的紮馬釘,然後……然後自然是“啊啊啊啊啊”了。
除非是在鞋底裝上一整塊鐵板的鐵鞋,或者馬蹄上安裝全包式一體化蹄鐵,否則那些鋒利的紮馬釘絕對會對人腳或馬蹄造成殘酷的毀損,那種鐵器深入血肉的劇痛,絕非普通人所能承受,而如果這時候再摔倒了的話,那麼有大機率上半身,包括頭臉在內碰上幾個紮馬釘,然後,自然是成為新的路障啊。
在火銃手和火炮手的陣形之前,灑落著一大堆紮馬釘的區域內,橫七豎八地倒著一幫清軍和馬的屍體,而火銃手和火炮手依然在有條不紊地射擊著,彷彿要把面前的土地徹底化為清軍的絞肉機,而清軍的攻勢強度呈現一個非常標準的鐘形曲線——一開始弱,然後發了狠,最後再次一瀉千裡,而更沉重的壓軸戲還在後面——戰船上的重火力已經轉過來啦!
方才傾瀉在永平府城上的火力,現在直接壓在納穆福的臉上,由於轟擊的目標並不是前線,而是更加縱深的地帶,所以倒是不用擔心轟死自己人,而當那些形狀古怪、威力巨大的長形彈藥在清軍陣形中肆虐之時,科爾沁蒙古人的小算盤也呈現出來了。
“打得贏,我就搶,打不贏,那就跑”,這就是科爾沁蒙古人的行事準則,為了一點點錢財就把老命賠上去的事情,他們真心不願意去做,至於後世八裡橋那種數萬騎兵一起沖鋒,結果被打殘的情況,那是基於僧格林沁個人的統帥力度,納穆福可絕對沒有這個水平。
剛才燒船失敗)和沖陣失敗)的過程中,已經死了一批科爾沁蒙古人,剩下的多半保命要緊,誰還在這裡硬拼誰就弱智。於是乎這種崩潰不是星星點點出現的,倒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成規模叛逃,而當一支軍隊中最能打的一部分都處於恐慌不安狀態,那其他的人就算不慌張也是跟著逃跑為妙,於是乎大規模的崩潰、瓦解出現在納穆福的軍中,而當這個瓦解發展為某種“流行”,那麼就不是個人力量所能改變的了。
“快跑啊!”
“跑晚了就要死了!”
“不管了,活命要緊!”
……
面對一浪高過一浪的逃跑風潮,納穆福可算是氣急敗壞而又一籌未展,他本想透過巴喇牙護兵砍懦夫來強行維持秩序,問題是現在連巴喇牙護兵都是覺得必敗無疑,讓他們分散到那麼多人中去砍殺,怕是自己要被陰死才是正常現象吧,而鰲拜的兒子到現在終於明白了阿瑪“趙賊兇悍,萬萬不可以拼上性命”是什麼意思,這真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不管納穆福內心有多糾結,多鬱悶,反正他的軍隊在不到兩個時辰的“激烈”戰鬥中失去了野外對戰趙應元的勇氣和組織力,而他要做的事情一是收攏軍隊減少損失,二是不能死,無論如何都不能死!
當主將都開始策馬狂奔,來援的數萬清軍如同烏雲消散一般,從龐然大物蛻變為一塌糊塗也就一眨眼的事兒,而當援軍敗退,永平府城內的清軍已經超越了絕望的邊界,一些鋌而走險的人和事物,開始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