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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科學家宋應星終於迴心轉意,還關照他兩個兒子要多讀實學的書的時候,新時間線上的紛亂局勢,基本上可以用“三清二明一順一西中間一桶漿糊”來形容。
所謂“三清”,指的當然不是道教神話體系裡的三個最牛逼的老神仙,而是說南清、西清和東清三個政權,其中南清以阿濟格為統治者,西清以濟爾哈朗為實際統治者,福臨為傀儡,至於多爾袞已經成了一個嶄新的植物人的東清,那權力結構就比較複雜了——以大玉兒為首的科爾沁蒙古派系,以範文程、洪承疇、祖大壽為首的漢臣當然說是漢奸更符合事實)派系、以鰲拜、索尼為首的滿洲貴族派系暫時三足鼎立。
所謂“二明”,自然說的是濟南弘光朝廷和福州隆武朝廷,後者的勢力主要在浙江、福建一代,前者則是四處開花,在南直隸、江西、浙江、、福建、山東、北直隸、四川、朝鮮、倭國等地都有勢力。
所謂“一順一西”,當然說的是以李自成為首的大順政權和以孫可望為首的大西政權,新時間線上闖王終於成功生出了兒子,大西政權則以張獻忠的四大義子為領導核心,由於周圍強敵環伺,這兩個政權倒是保持著相當程度的合作及抱團。
至於這個最後的“中間一桶漿糊”,說的是北直隸、河南等地一系列不好歸類的軍閥勢力,這裡面顯然包含了以吳三桂為首的三藩集團,而劉良佐、左夢庚等敗犬軍閥在逃離南直隸以後,為了保命也加入了這一勢力。
於是乎一場分裂割據程度不亞於五代十國的亂世梟雄之戰正在上演,只不過就順治七年或者弘光六年)的春季而言,南方的戰亂相對小打小鬧,而北方的戰爭就殘酷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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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疇和祖大壽坐在宣府的城樓之上,表面上推杯換盞,大宴兵將以慶祝這一次防衛戰的勝利,但就內心而言,兩人都不怎麼樂觀。
雖然自從福臨被濟爾哈朗派人掠走,多爾袞急火攻心一病不起之後,範文程為了不讓鰲拜在京師一家獨大,迅速把冷藏狀態的洪承疇、祖大壽重新提拔出來,按理說算是鹹魚翻身,權柄重握,然而“我大清”居然從一個變成了三個,至於在京師這個“大清”是否說的上正統,那確實是很值得懷疑的事情。
如果說祖大壽考慮的是“鳥擇良木而棲”這種明擺著早晚叛變的行為,那姿勢水平明顯更高的洪承疇則從“氣運”方面思考問題。話說當年他確實是崇禎手下的一員幹將,若不是大清招降能力太高,外加上明朝確實氣息奄奄,他又怎會為韃子皇帝賣命?然而局勢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大清不僅“氣息奄奄”,甚至還分崩離析,至於大清三個派系中“氣運”最盛的,顯然是濟爾哈朗那邊……
無力、虛弱、無可奈何。這就是目前“大清正統”對“晉陝叛逆”討伐行動的真實處境,範文程那廝是廢了老勁,不知道出賣了多少大清的利益,才勉強把“大清正統”生理上和心理上雙重崩潰的軍隊重新武裝起來,然後已經是大清名義上的最高軍事統帥的鰲拜發動了對山西的攻勢,誓要打破太原城,把皇上捉……不,是救回來!
然後呢?然後自然是敗了。
晉商集團已經完全綁上了濟爾哈朗、姜鑲的戰車,由於多年積蓄的雄厚財力,他們購買的裝備更多、更強力,再加上防禦作戰以逸待勞的優勢,鰲拜的大軍在太原城下被殺了個慘敗,狼狽退回北直隸後,戰場的攻守雙方已經對換。而宣府恰恰是從西側攻入京師的要沖之一,發生幾場規模較大的攻防戰,然後防守方“贏”了,這樣的戰績真的很值得慶祝麼?
“既然“氣運”已經不在,那我為何不幹脆投靠‘氣運’所在的一方?”一個瘋狂的聲音在洪承疇心底狂叫,而另一個更加沉穩的聲音則說“動手早不如動手巧,還不是時候,現在還不是時候!”
洪承疇露出冰冷的獰笑,伴隨著熾熱的決斷,然後將一杯烈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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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洪承疇、祖大壽等人在宣府謀劃著什麼,卻暫時不會動手的時候,已經是“大清正統”實質上的宰相的範文程,卻愁眉苦臉地面對一系列異常嚴重的問題。
京師事變,福臨被掠走,多爾袞一病不起之後,範文程確實掌握了相當一部分實權,在朝廷的地位那是蹭蹭地往上升啊,但這種“升級”從來改變不了“大清正統”在戰場上一敗塗地的悲催處境,而“晉陝叛逆”實力正如同滾雪球一般迅速擴大!
範文程當年只是明朝一個不得志的秀才,投靠當初被朝廷視為“賊寇”的後金用後世的話說屬於“風險投資”,而在此後的幾十年裡,後金大清的一系列勝利,從一隅之地逐步發展到席捲天下,處處都顯示出範文程的深謀遠慮,然而現在,自詡老狐貍的範文程卻對自己當初的選擇産生了深刻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