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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繁忙的攻城準備工作,以及……一臉懵逼。
“他們在做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
“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大概……也許……你問我,我問誰啊?”
如此這般的對話以及其方言版、魔改版,在施琅的軍隊中迅速蔓延,而施琅本人也只是模模糊糊地看出來這似乎是個戰車的造型,只不過……這前半部如同饅頭一樣的形態也太奇怪了吧。
如果毛雄輝降臨在杭州戰場,對施琅的疑惑他會大笑三聲,然後說出一堆不明覺厲的詞彙來——“同樣體積下球形表面積最小知道不知道?同樣重量下球形穹廬結構強度最高知道不知道?傾斜裝甲跳彈動不動?至於為什麼前面看起來像個饅頭,那是因為饅頭的‘圓頭’本來就是球體的一部分知道不知道?”
沒錯,這是一輛防禦力極高的戰車,一輛足以頂著馬逢知防禦火力一路前進到城牆之下,在護城河中填出一條道的戰車。馬逢知購買了一些大於紅衣大炮的、炮彈差不多有二十五斤的城防炮,所以在戰車防禦力上極度強化是可以理解的,至於為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組裝出來這樣的戰車,那顯然是因為零件什麼的早就造好了然後拉過來啊。
木頭和鐵的框架,那一塊一塊的,安裝在框架之上的熟鐵裝甲,還有輪子,一共十個鐵皮包著木頭的輪子……沒錯,這就是“遠看裝甲嚇死人,近看五對負重輪”的“伍玖”型攻城車。
一輛古怪的“饅頭車”在城外逐漸成型的事情也被馬逢知注意到,大量的重炮(相對而言)正逐漸往這一側轉移,當那個古怪的車終於拼裝完畢,在位於車內部計程車兵、民夫的推動下滾滾向前的時候,馬逢知也下達了轟擊的命令。
“打爛那個王八殼子!”
“轟!”
“轟轟轟!”
密集的實心鐵球炮彈和極少量的開花彈走私和山寨是無法完全杜絕的,但由於價格的原因,不可能太多)朝著“饅頭車”瘋狂地傾瀉,緊接著就是金屬碰撞的duang duang聲。那些還不真正清楚車輛防禦的民夫嚇的魂不附體,但是一陣空前猛烈的炮擊過後……似乎沒啥事?
“哈哈哈,”是士兵們的笑聲,“這玩意結實的很呢,四五十斤的大炮子都只能打出大坑,卻打不破,這二十來斤的‘小’炮彈算個雞毛啊!”
於是乎就繼續前進,緩慢但堅定的前進,繼續打過來的實心炮彈就彷彿密集的雨點,偶爾有個開花彈就好似燦爛的煙花……這種形容的意思其實就是“雖然看起來很像那麼回事,可惜真的沒傷害啊”,而隨著炮擊的繼續進行,城牆上的騷動一陣緊似一陣。
“蠢貨!要你們何用!連一個鐵皮王八殼子都打不爛!這炮彈是吃屎了麼?”
“啟稟主子,那估計不是什麼鐵皮王八殼子,這麼結實,恐怕是實心的……”
“混賬東西!胡說八道!實心的東西怎麼動?你這廝告訴我怎麼動?”
“……啟稟主子,看來現在也只能派兵出去把那個饅頭一樣的王八殼子門開啟,裡面的兵丁砍了才成!”
“這倒是個辦法……不過,莫不是逆賊的奸計?”
窮途末路的馬逢知其實沒有多少操作空間,錯一步就會死的處境逼著他不得不謹慎,萬一逆賊的目標是騙開城門沖殺進來那可就糗大了……然而當這個昂邦章京看到城外逆賊陣營的動向之後,猛地怒喝道:“老子戰他娘親的!不能等了,快派兵出去!不能讓他們弄完!殺了那群逆賊!快!一定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