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問“殺戮”和“淨化”有什麼區別?就砍人的手段而言確實沒多大區別,但戰爭這種事情除了考慮物質因素還要考慮精神因素,“淨化”說起來是把自己擺在一個“掃除汙穢”的正義者地位上,自然比單純的“殺戮”要高大上的多,對將士們的激勵作用也強的多。而且就這一輪交戰雙方的德行來看,說是“淨化”絲毫不過分,反倒是標準的名副其實。
“給我一點煙土吧,哪怕一口……一口就行!”
“啊啊啊~呃呃呃~受不了啊——”
毒癮發作的俘虜此起彼伏的哭嚎聲特別刺耳,如果毛雄輝、洛英親臨此地,他們或許會聯想到o銀月城裡那被俘虜的失心者的表現。當然實際邏輯是反過來的,o裡的“魔癮”就是參照現實世界中的毒癮而虛構出來的概念。而長期、大量吸食毒品者,腦內和快感相關的受體系統已經紊亂,他們只知道尋求更多的毒品刺激,而這種“毒品驅使下的瘋狂”是極難用意志力克服的,而很顯然,這群可悲的廢渣也不會有克服毒癮的覺悟。
“給我……不……給我……”
“居然燒掉了福壽膏……你們這些混賬……”
砰!
由於被繳獲的“福壽膏”正被徹底地焚毀,那些涕淚橫流的毒癮發作者一個個如喪考妣地企圖沖進火裡搶回一些煙土,其中跑的最快的一個被李小花用燧發火銃給崩了,其餘的竟然如同無視傷亡一般繼續沖向火堆。
“燒!淨化他們!”
大量的南洋火油和煤焦油潑濺在這群毒癮發作的現實版“失心者”身上,然後就是毫不留情的點燃。烈火沖天而起,幾乎要把他們吞噬,然而即使在如此的劇痛之下,仍有人惦記著“福壽膏”,他們抽搐,他們扭曲,他們掘地,他們舔食,他們吞嚥……當這些行為發生的時候,最後一點點人的色彩已經消逝,他們表現的更像是被本能驅動的無智獸類。
“呸!這就是中了‘域外天魔’詭計的下場!那些妖魔鬼怪胡說什麼抽上一口就能體驗到天堂的感覺,但事實上你只要抽了一口就等於開啟地獄之門!燒,繼續燒!對於這些家夥來說,被活活燒死就是唯一符合後土之慈的結局!”
這些話顯然是昊天教聖姑的手筆,這濃濃的神棍詠嘆調風格,那是真不好做假,至於用燒的方式來處決,那也是欽定的,原因無它,視覺沖擊力強!
刑罰的意義不在於傷人殺人,而在於用這種方式達到嚇阻人犯事的效果。直接一銃刺斃命不夠慘烈,而一鉛彈爆頭雖然夠慘烈,但死的太快差些火侯,唯獨燒死這種處決辦法,過程夠長,燒焦的屍體足夠猙獰,“懲戒性的教育意義”確實給力。唯一要注意的是下風向不能有人,否則鴉片雖然在焚燒過程中分解了大半,但那些殘存的足以再禍害出幾個大煙鬼出來。
除了被燒的敵兵,燒人計程車兵外,當然還有大量的吃瓜民眾。值得注意的是這群大煙鬼在村鎮之間也是惡貫滿盈,頂風臭八百裡,而你若是考慮到新時間線上十七世紀的“福壽膏”遠比舊時間線上十九世紀的要貴,就會明白這其中的邏輯——不欺壓良善,敲骨吸髓,你真以為單憑軍餉供應的起這幫大煙鬼?
對于禁毒工作來說,最難對付的情況其實是毒品的廉價化、普及化、平民化,尤其是後世美帝那種在家裡裝滿ed燈就能一茬一茬地産大麻的情況,那可是防不勝防,不是一般的棘手。不過所幸新時間線上的“毒情”還遠遠沒有發展到這等地步,而除了技術水平遠遠沒有達到在,新阿拉伯帝國的壟斷式販毒也“居功至偉”。
只要新阿拉伯帝國還壟斷著“福壽膏”和“虎賁藥”的貿易,那麼它們就必然是昂貴的,而吸得起這些昂貴之物的,絕不可能是占人口絕大多數的平頭百姓,因此暫時也沒有、不需要什麼戒毒所的概念,發現毒癮犯了的,直接燒了就是。而這一場堪比西班牙人對付摩爾人的大燒烤行動還有一個目的——把抽大煙的行為和通敵賣國、裡通“域外天魔”徹底繫結!
“誰抽‘福壽膏’,就是送錢給‘域外天魔’,讓他們造出更多的‘妖魔瘴氣’來殺咱們!”
“誰抽‘福壽膏’,就是把自己的三魂七魄都送給了‘域外天魔’,你看他們毒癮發作的時候的樣子!這就是邪魔附體!”
“誰敢抽‘福壽膏’,就烤爛誰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