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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楊愛跟著子苓開始學習刺劍術的時候,田雄、巴彥等清將正在全力逃命中。
“不是我軍不努力,奈何毛賊太兇殘啊!”這句話成為了近一段時間裡蘇州府、松江府等地敗退出來的清兵清將最常用的說辭。至於田雄、巴彥等人,一開始還試圖斥責這種“膽小如鼠”的行為,不過當他們也不得不跑路的時候,就啥也說不出來了,至於不跑?看看龔額、崔全忠等人的下場就知道了……
巴彥至今心有餘悸,因為龔額那廝是被字面意義上的爆頭的,一枚火銃鉛彈從腦門打進去,整個腦殼子都成了稀爛,血肉、骨頭渣、腦漿噴的到處都是,當然也包括巴彥一臉,至於崔全忠那廝倒是腦殼完整,不過被銃刺從肚皮戳到後腰,血和屎一起噴出來黏糊糊的下場似乎也好不了多少……
所以他們只能跑,向著南方一路狂奔,由於毛賊在水面戰場上有絕對的優勢,田雄、巴彥等人盡可能走陸路,但問題是現在的鎮江侯軍隊也有了一定數量的馬上機動部隊,尤其以那天殺的“龍騎兵”為甚。
田雄這些天精神衰弱,陪他睡覺的侍妾多次聽到諸如“饒了我吧”、“不要打我”、“我……我跑還不行麼”之類的夢話,而他本人的夢境更是和恐怖片差不多——正跑著呢,忽然前面出現一哨人馬,“龍騎兵”們紛紛下馬,對著南逃的清軍先是一陣鉛彈之雨,然後上了銃刺一路沖鋒過來……田雄曾經以為這樣很可怕,但顯然不是最可怕的,在他們逃入嘉興府地界之前,在金山衛附近遭遇了一大票帶著“馬後炮”馬後面拖著一門三斤野戰炮,這不馬後炮麼?)的龍騎兵,那炮火轟鳴,那血流成河,已經成驚弓之鳥的清軍潰逃過程中踩死的倒黴蛋比直接被轟死、捅死的還多。
逃到嘉興、嘉善、平湖一代的田雄、巴彥驚魂未定,就聽到了毛賊手下總兵之一——翟五和尚率軍繼續追殺的訊息。話說這翟五和尚在清軍中“人氣”挺高,其原因是他喜歡用鐵瓜錘給人開瓢,號稱一錘定音直接死,從來不需要第二錘的,另外還有他那個當了參將的老婆李小花,耍的一手好銃刺,那捅下去也是一下鐵定斃命,從來不需要第二下的。
翟總兵和李參將有沒有這麼牛逼?其實沒有。但事實上失敗的一方總會有意無意地誇大勝利者的武力,來變相掩飾自己的無能,但往往結果就是“無能”沒了,“恐懼”越來越大。話說這些天來清軍恐懼的物件已經不止翟五和尚和李小花了,已經混到守備的許憲和他手下的千總法亥也加入了佇列,許憲還好,基本上就是“陰險狡詐”這幾個字,不夠生動,缺乏張力,而法亥由於喜歡用斧頭劈人,被各種腦洞奇大的清兵各種演繹,基本形象和格羅姆地獄咆哮也差不多了。
正當平湖縣城的清軍惶恐不安之時,忽然得到了嘉善縣城已經被乙邦才、趙應元、夏完淳等人攻破的訊息,而更可怕的訊息還在後面,據說毛賊親率大軍向著嘉興府城迅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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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光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毛雄輝親率的主力部隊兵不血刃地佔領了嘉興府城。
之所以兵不血刃,是因為被揍怕了的田雄、巴彥直接放棄了嘉興府城,向著湖州的方向逃跑了,至於平湖縣城的清軍,在發覺不對之後跑的甚至比嘉興府城的還快。現在的田雄、巴彥等人一定很懼怕毛雄輝繼續追擊,但事實上他們可以暫且放心了,因為鎮江侯宣佈這次“深秋攻勢”基本結束,下面重點是對已佔領地區的消化和建設了。
到現在為止,鎮江侯是實實在在地佔領了半個南直隸、山東的一部分,以及浙江的一個府,這一地區在地圖上看起來或許不算大,但卻是十七世紀人口最密集的地區之一。雖然詳細的人口普查還需要時間,但根據洛英的估計,他們治下的人口數量已經超過了五百萬,甚至有接近一千萬的可能。
再考慮到其他地區的饑荒、戰亂、屠殺仍在繼續,全國總人口可能已經衰減到了七千萬以下,說他們手中有天下之人的十分之一絲毫不過分,而大量的人口一方面意味著力量,另一方面也意味著……治理難度和改造難度。
如果新時間線上只存在毛雄輝和洛英兩個穿越者,那他們大可以一路滾雪球平推天下,建立一個科技水平在十八世紀水平的、帶有大量軍事封建色彩的新帝國,至於後面是慢慢地擴張、還是在有生之年追求稱霸世界都是看心情。但問題是“阿裡木奧薩馬和他的爪牙”始終存在,那問題就複雜化了,“打贏滿清、南明、大順、大西”變成了一個相對前期的目標,而“發展到足以對抗新阿拉伯帝國(姑且這麼稱呼)”才是真正的後期任務。
然而在佩德羅馬賽菲略叛變和死亡之後,洛英已經完全失去了中東那邊的訊息,這讓她感到不安,畢竟藏在陰影中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敵人。相比於洛英的惶恐,毛雄輝倒是比較想的開——“那群恐怖分子再怎麼牛逼,也不可能把紅警基地車一起穿越過來,所以不要太高估阿裡木奧薩馬的實力,老老實實地發展自己的勢力才是硬道理。”
“好吧,但願是本宮想多了……”洛英言畢開始一項一項地列舉要做的事情——“生産恢複,土地丈量、土地再分配、人口普查、昊天教基層組織建設、清掃餘孽、軍備生産、新科技研發……”她說了很多專案,最後停留在一個詞語上——“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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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德、施琅、鄭成功等人得到毛雄輝佔領嘉興的訊息是在隆武二年十一月二十三,而這時候集結好的軍隊與其說是提防馬逢知的,還不去說是提防毛雄輝的。而隨後“鎮江侯止步於嘉興”的訊息傳來,陳德和施琅的反應分別是鬆了一口氣和失望,而鄭成功本人是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說鎮江侯的勢力在進攻嘉興的過程中死傷慘重,那麼停止繼續擴張是很容易理解的,而偏偏是一路勢如破竹,田雄、巴彥嚇的直接逃往湖州了,那麼毛雄輝停止繼續擴張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小富即安,缺乏進取心,二是他注重鞏固已有的地盤,不緊不慢。
而按照鄭成功自己的推理,後者的可能性至少八成。
“這鎮江侯和武寧郡主,還有他們手下的眾將,哪個都不是易與之輩,尤其是那個夏完淳,當初只是一個文弱書生,現在卻是奪命書生!”面對這樣一支新崛起的勢力與自己著杭州灣相望,是人都會非常重視和謹慎吧,至於那個盤踞杭州府的清將馬逢知,現在在鄭成功眼裡已經退化為“次要對手”了。
盡管是“主要對手”,但毛雄輝到現在為止還沒表達出任何對鄭成功、以及對他背後的整個隆武政權的敵意,這一點讓鄭成功有些意外,再結合之前得到的毛雄輝得到朱倫瓔的兄長朱倫奎之後,並不擁立,甚至沒有廢掉已經失勢的朱弘柙一事,鄭成功又有覺得是兩個可能:一是毛雄輝沒有野心,二是毛雄輝明白虛名不如實利的道理。
“前者說出來,我自己都不相信,至於後者……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事情。”鄭成功想起了朱元璋和小明王的掌故,雖然前者早就架空了後者,但真正利用“落水”來除掉後者,則是在前者有了絕對的力量優勢之後。
“這毛賊,怕是鄭家稱霸之路上的頭號勁敵。”鄭成功如是判斷道,當然,既然還沒有全面開戰的意思,他倒是可以利用這種“和平”再多發展一些實力。
毛賊和自己之間距離拉近,一方面軍事上的威脅更加迫切,但另一方面,滲透、偷師等方面也更加的方便,陳德只是從毛雄輝手下偷出一點點工藝的皮毛,就讓鄭成功受益匪淺,如果再多一些,那好處……簡直多的嚇人。
“加強杭州灣的巡邏,但不要和毛雄輝發生正面沖突,當然,如果遇到馬逢知手下的船,給我往死裡打。”這是鄭成功對施琅的吩咐,至於對陳德,鄭成功是鐵了心地讓他當“山寨總兵”了,山寨這個詞還是他從陳德嘴裡聽來的,據說是毛雄輝用來形容“仿製”。
當定了“山寨總兵”的陳德一邊加緊派出更多的臥底,一邊極力擴大“重力鍛錘”的數量和規模,而與此直接相關的是鄭成功軍隊武備的迅速改進,熟鐵鍛造的板甲已經開始全面取代劄甲,各種帶銃刺的火銃、還有鐵心鐵體炮的産量也是越來越高,而又與此直接相關的是經濟吃緊,畢竟老家福建那邊打的正艱難,鄭芝龍再怎麼有錢也不太可能老家都不要,全力支援他在前線的兒子。
正當鄭成功一方面為進展欣喜,另一方面為開銷發愁的時候,毛雄輝主動向他搖起了大規模合作的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