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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光元年七月十二,魯王的使者到達崇明沙。
崇明堡第一次響起太監那不男不女的尖細嗓音,聽的毛雄輝和洛英毛骨悚然。但這聽覺上的折磨是有實際意義的——至少毛雄輝和洛英確認了浙東殘明勢力已經舉旗反清,在紹興擁立魯王朱以海為監國,而這個新一代的橡皮圖章很有覺悟,一上臺就做他唯一能做的事——各種加官進爵。
浙東殘明勢力的頭頭腦腦們都高升了自不用說,對於比較靠北的“忠臣”們,魯王的加封也如同大白菜一般不值錢,例如莊子固的左都督、克虜伯終於坐實了,史可法就任山東、南直隸兩省督師,毛雄輝和陳德不僅正式得到了長江口和舟山群島的管轄權,也被暗示了很快就能加封伯爵,至於朱倫瓔這麼個神奇的存在,魯王那邊直接把從她郡君升為郡主,還給了個“武寧”的封號。
“好吧,以後要喊你我的小郡主了,”毛雄輝對坐在他腿上忙著起草對魯王政權的奏摺的小蘿莉說道,“有沒有一點小激動?”
“沒有,”洛英的小腦瓜搖的和貨郎鼓一樣,“除了這些虛榮以外別的什麼都沒有,本宮以為這除了說明魯王虛弱不堪外,並沒有別的意義。”
“一邊說沒有意義,一邊已經開始用‘本宮’自稱了……是吧?”毛雄輝一邊在洛英微紅的小臉蛋上親了一下,一邊看著她寫的奏摺——“大部分都是給閻應元、夏允彜等新盟友說好話的,寫的很不錯。”
洛英沉默地點頭,然後再毛雄輝耳畔輕聲說道:“這輩子的公主夢完成了有一半了,加油努力讓本宮在十年內完成皇後夢行不?”
“那是當然……”毛雄輝說著,目光落在了牆壁上掛著的江浙地圖上,“陳總兵已經在配合浙東明軍攻打杭州府了,我軍也要積極行動起來才行。”
新時間線上的局勢已經和舊時間線上大不相同,尤其是清軍在江浙的佈防和史書上大相徑庭。根據已有的情報,現在駐守蘇州、杭州的分別是田雄、馬逢知這倆降將,這兩個貨都被阿濟格抬了旗,是多爾袞剃發易服加圈地的直接受益者,因此無論實際戰力如何,至少在作戰慾望上是十分強烈的。
以軍隊數量極多、戰力極差、軍紀更是伊于胡底著稱的左夢庚,目前正駐守揚州府,和壽州的劉良佐、淮安的劉澤清組成了“低戰力三人組”。“低戰力三人組”名義上是在防備莊子固南下,但實際上都在消極作戰,積極刮地皮,這一點從淄川軍近日捉到的奸細有蔣雲臺派來的、有田雄派來的,唯獨沒有左夢庚派來的就看的出來,左夢庚的態度分明是——“我不惹你,你也別打我的主意,行不?”
行!當然行!至少在淄川軍的戰船成規模之前,毛雄輝並沒有主動進攻“低戰力三人組”的意圖,他現在要擺平的顯然是距離崇明沙最近的一個威脅——蘇州府,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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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二年七月十六,蘇州府境內,白茅鎮。
雖然“蘇湖熟,天下足”在明末“桑吃人”、“棉吃人”的經濟作物大擴張中成為歷史,但蘇州府的老百姓挨餓的機率仍是全國倒數。這點從白茅這麼個小鎮就有近四千人中看的出來,更不要說集鎮外密集分佈的村莊,那一望無際的棉田、桑樹和稻田了。一條名叫白茆浦的河流流經此地,更是方便了交通和商旅,這本是富足之地、繁榮之地,即使是改朝換代的戰火似乎都因為憐惜而放過了這裡,但這種幸運在今日走到了盡頭,昂邦章京田雄手下的假滿洲兵張開了吃人的巨口。
“留頭不留發,留發不留頭!”
“朝廷早就說過十日內必須剃發易服!為何鎮內還有留著明人發髻,穿著明人衣服的逆賊?”
“這麼多逆賊?殺掉!通通殺掉!”
“男的殺掉!女的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