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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會發生兩次,第一次是悲劇,第二次是鬧劇。
如果說嶽飛北伐,一路打到朱仙鎮,克複汴梁在望,卻被趙構用十二道金牌強令撤回,釀成千古遺恨是悲劇的話,山東軍閥集團的這次北伐後院失火被迫南撤確實只是鬧劇了。畢竟岳家軍在戰力上確實能吊打金軍,而山東軍閥集團雖然滅和託、李率泰這種檔次的輕松加愉快,但要說戰力上吊打清軍,別說阿濟格、多鐸、吳三桂、三順王等人嘿嘿地笑,光一個豪格也不服啊。
雖然水平和境界上存在差距,岳家軍和現在的北伐軍處境卻有些類似,當初的岳家軍錢糧依靠南宋供應,所以無論怨氣多大,讓你回撤就得回撤,現在的北伐軍,尤其是作為嫡系的濟南軍錢糧靠的也是揚州府,別說史閣部強令北伐軍入援南直隸,就算不強令,莊子固等人也得去救啊。
於是這一度一帆風順的北伐大戲就這麼拉下帷幕,但撤退也是技術活,尤其對於東路軍是如此——如果漁船跟著漕船一起南撤,不僅擁堵、緩慢,而且那些停留在淨河口的海船就成了問題,吃水過深的它們是不可能透過淨河開進大運河的,而如果讓東路軍沿著淨河入海南下,那還不如……
陳德提出了一個海盜氣息很濃的戰略——西路軍依然沿著大運河南撤,而東路軍則向東沿著衛河出海。接下來的方略由毛雄輝補全——西路軍南下要穿越二劉叛亂的地區,而東路軍與海船彙合,在博興補給後,從海路到揚子江口,逆流而上入援揚州!
如果在平時,陳德、毛雄輝這種腦洞大開的方略第一時間就會被認為是想跑路,但現在不是平時,是非常時刻,就算莊總兵疑心再重,也不得不承認東路軍走海路是繞開二劉的阻撓,最快速度入援揚州的唯一辦法,再考慮到博興軍和淄川軍的良好表現,莊總兵倒是願意為陳、毛二人的忠誠度賭上一把。
決議已定,下面就是施行。山東軍閥集團雖然在天津攻城戰上吃了大苦頭,但至少在大批清軍合圍之前,在水面仍佔據主動。於是乎弘光元年五月二十一,東路軍的船隊攻入衛河,一路放火延遲清軍追擊,數量較多的西路軍則順著大運河盡可能快的後撤。當東路軍終於從大沽口和清軍說拜拜的時候,西路軍已經撤退到靜海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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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三,淄川博興聯軍的漁船在淨河口與大型海船彙合,五月二十五,船隊在博興靠岸,一切按部就班,看起來十分順利。但讓毛雄輝感到驚訝的是,港口上飄揚的旗幟……
博興軍的地盤,出現博興軍的旗幟很正常,由於是緊密的盟友關系,出現淄川軍的旗幟也不奇怪,就算出現氣死教皇的天爺教“陰陽八卦十字旗”也沒什麼,但出現“青蓮華旗”就非常奇怪了。
因為這面旗幟是洛英在禹城之戰後才設計的,目前代表的就是郡君本人。雖然洛英親自跑到博興港口來安排補給和交接工作,順帶為他送行合情合理,但毛雄輝總有一種他的小蘿莉一定想搞大事的不祥預感……
博興港口的忙碌持續了整整兩天,大批戰利品、收編人員入港,大批彈藥、補給的出港都是瑣碎卻重要的煩心事。在這個過程中,毛雄輝再一次贊嘆洛英真是他的珍寶,把龐雜的事物安排的井井有條是很厲害的本事。
然而到了最後,已經確定五月二十七啟航的時候,洛英和毛雄輝獨處之時鄭重、嚴肅、幾乎是以不可辯駁的口吻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帶我去揚州!”
那一刻,毛雄輝覺得好像一百零八塊城磚向他腦殼拍下來。
“不行,”毛雄輝的語氣很堅決,“我的小郡君不能去揚州戰場,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
洛英現出小貓兒一般狡黠的神情:“嗯哪,原來我家大狗熊就是大人,只比大狗熊小兩歲的卻是小孩子了。”
“……”毛雄輝一時語塞,然後劇烈地搖頭,“不行就是不行,刀槍無情,銃炮無眼,聽我的話,老老實實地待在淄川比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