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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安的金州防禦體系乍一看確實固若金湯,可惜的是,這種“固若金湯”僅僅停留在乍一看的級別上。
拋開血腥的殺戮不談,這確實是一個很有趣的思維試驗——敵方有城池做憑借,防守嚴密,直接進攻是死路一條,那麼確實是沒有辦法了麼?毛雄輝的閱歷告訴他——並非如此。
在後世的第一次世界大戰中,也出現了防守力量遠遠大於進攻力量,無論多少士兵沖鋒都是死路一條的情況,於是交戰雙方除了用重型火炮遠距離慢慢轟外,還想出了兩種突破防線的辦法——協約國率先發明瞭坦克,而同盟國率先使用了毒氣。
海盜聯軍當然沒有坦克一樣結實的攻城車輛,就算是強化型“升棺發財”,被紅衣大炮正面轟到了也要歇菜,同時他們也沒有毒氣,但是等等……弱化版的呢?
不同於洛英那個生活在南方山青水秀之地的小姑娘,毛雄輝可是標準的深受霧霾之苦的北方糙漢,他當然明白固體懸浮微粒濃度到了一定地步是什麼概念,更何況還有楊王休這麼個被濃煙活活燻死的範例在……
“海泥鰍”和其他的海盜船主們,雖然尚無毒氣彈的概念,但是怪招疊出、做事無不用其極的他們,想到煙燻戰術也是恨正常的事兒。金州城外有的是荒草、灌木,這些東西堆成堆點著了再灑點水簡直是高效煙霧生成器,由於足有一千七百多人在做發煙的工作,那煙的規模也是極大,再加上現在的風向是朝著金州城的,那更是天助我也!
龐大的、濃密的、p2.5絕對爆表的煙氣,從海盜聯軍陣地上密密麻麻的火堆上産生,在西風吹拂之下向金州城頭飄去。一時間灰白色的煙氣把土黃色的金州城整個覆蓋、包裹於其中,彷彿一頭巨獸將整個城池吞噬,這種攻擊方式充分體現了超遠端、自帶風力驅動、大面積無差別aoe等特點,而遺憾的則是距離太遠,以至於聽不見城內異常壯觀的咳嗽聲。
火銃手劉三四一臉嘻笑地望著被煙氣吞噬的金州城:“哈哈!俺燻!俺再燻!俺還燻!燻上兩三個時辰,看城裡那群龜孫還有幾條命在?”
長矛手葛二五表示異議:“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城裡的韃子好歹是人,哪有那麼容易燻死?俺猜上頭的意思是逼韃子出城迎戰,好一舉擊破……”
長矛手葛八六聽罷腦袋搖的和貨郎鼓似的:“瞎說啥呢?韃子若是真有出城野戰的膽色,又怎會龜在城裡?俺瞅著韃子沒膽出戰,但上頭也不會幹燻不幹別的……”
劉三四聽罷大笑三聲,心想這群新兵蛋子果然沒見過世面,本著自己吃過的鹽比他們吃過的飯還多,走過的橋比他們走過的路還多的原則,劉三四準備向葛二五、葛八六傳授一些人生的經驗,結果一大撥子話還沒出口,就聽見身後熊把總的喊叫:“你,你,還有你!別傻楞著!毛守備說了!煙氣燻敵是二,障眼才是一,快了趁著韃子看不見,鏟土把壕溝填出一條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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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幕繚繞的金州城頭,咳,咳咳,咳咳咳……
剛安沒見過這麼無恥的打法,對手的狡詐程度已經遠超他的想象,他現在腦子裡至少有三分之一是要艹海寇的祖宗十八代,另外三分之一是想帶兵出去哇呀呀殺個痛快的,但是還有三分之一在歇斯底裡地提醒——不行啊,現在出戰的話,正中海寇下懷啊!
那天殺的煙氣並非真的毒煙,刺激性大,但真要燻死人還遠遠不夠,可這煙氣的燻人只是輔助,幹擾視線才是關鍵,現在從金州城向西張望完全是一片蒼白色的混沌兇煞,海寇在哪裡,在幹什麼一概不知,一概不曉,更不用說守城一方的眼睛在煙燻之下,眼淚那是嘩嘩地流啊!
心中一半是焦急另一半是暗爽的富祿在一陣空前的咳嗽之後,大著膽子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大意是海寇一定是想借著煙幕掩護,把壕溝填平了推棺材車一路到城門洞,炸開城門,長驅直入!
心中一半認同富祿的說法另一半卻非常不爽的剛安面色一沉,斥罵起來——大意是這麼淺顯的伎倆我自然看的出來,用的著你這廝來說麼?海寇如此兇殘惡毒,眼瞅著就殺過來了,你這丟了旅順城的廢物,莫非還有破敵之策不成?
終於有了發揮機會的富祿在咳出一大口濃痰之後,把自己的“神策”一股腦地傾倒出來,其內容無非是加強西側防禦,炮、銃、弓箭什麼的都朝著煙氣裡狂轟猛射,另外派一支精銳之師從側翼包抄海寇,定能大破,收全功……
剛安越聽越不對勁兒,心想這白茫茫一片用炮、銃、弓箭射起來準頭真他孃的感人,除非距離極近否則根本就是浪費彈藥,至於派精銳去偷襲海寇,啥都看不清誰知道海寇有沒有設下埋伏?這些精銳可是剛安的老本,這要是出去被海寇包了餃子,實力大損的他以後還怎麼混?
於是富祿剛剛燃起的熱情又被剛安的一盆冷水潑滅,被臭罵了一頓後也不言語了。這時有幾個牛錄章京問如何對付海寇,剛安獰笑一聲做高冷狀:“海寇以為破了城門就佔了城池,真是天大的笑話!我軍恰可以將計就計,這麼……這麼……這麼做,殺海寇們個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