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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淄川城在為對葛家莊的毀滅性攻勢而摩拳擦掌之時,博興城和葛家莊則彌漫著另外兩種氣氛——前者是憤怒,後者是絕望。
陳德接收到施鷹團滅、毛雄輝救場的情報後,第一反應是用冷水洗了把臉——這事情太他孃的荒謬了,他需要冷靜一下!冷靜的結果是他迅速接受了施鷹陰溝翻船,而毛雄輝今非昔比的事實,緊接著是迅速施行的報複行動,以及無盡的憤怒!
與早已被生活的沙礫磨去稜角,秉承“小不忍則亂大謀”原則的陳道不同,陳德可是非常標準的睚眥必報、絕不留情的信奉者。而兩種路線孰優孰劣在近半年來一系列事件中已經分出高下,毫無疑問這年頭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抵達博興後虐的各路漁霸、鹽梟欲仙欲死,甚至透過大哥聯絡東江鎮分出去的各路豪傑準備幹出一件驚天動地的大買賣的陳守備,怎受得了這等氣?當然集結人馬,迅速趕往淄川境內協助友軍作戰還有另一重考慮——陳德也想好好見識一下毛雄輝如今的軍勢!
當博興軍一副抄家夥要血債血償殺氣騰騰不同,此刻的葛家莊內完全是一副為啥不上吊的深沉絕望。葛泰朗曾經思考過萬一土匪打不過毛賊是啥後果,貌似除了裝傻充愣矢口否認自己和麻胡子等人的幹系外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可他萬萬沒想到麻胡子不僅敗了,而且敗的這麼徹底!聽到魂不附體的葛仕通彙報的各種一邊倒的碾壓式戰局,葛泰朗迅速轉入無限接近中風的模式,正妻、妾室、通房丫頭和江湖郎中輪番上陣,總算讓葛大戶終於沒有撒手人寰或徹底轉化為白痴。逃過一劫的葛泰朗半死不活、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毛賊,簡直就是天殺星!”
應該說葛仕通的描述存在一些問題,由於他的思維停留在封建軍隊戰將帶著精銳家丁一路沖殺過去的階段,在加上跑的早沒看清很多細節,以至於葛泰朗聽到的版本極度誇大了毛雄輝的個人武力。而遠處版本的戰報在經過口耳相傳後迅速發生變異,到了家丁管事葛仕亨哪裡,毛雄輝的個人武力繼續誇張化,而且還多了很多邪乎的技能!
“什麼?毛賊端著和煉丹爐一樣大的巨型震天雷,點著了碗口粗火繩就扔過來,一聲巨響死傷慘重啊!”
“什麼?毛賊揮舞著七十二斤的大刀,一下就把麻胡子連人帶馬都砍成兩半!”
“什麼?毛賊抓起半隻馬的屍骨扔過來,中者立斃!”
“什麼?毛賊和他的手下都披甲四重,根本就是刀槍不入!”
……
雖然和上次來葛家莊敲詐錢財時的淄川軍觀感不同,但葛仕亨真心覺得要解釋如此懸殊的力量對比,毛雄輝是李逵和李玄霸的合體加強版確實比較有道理……但這種思路帶來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毛賊要是來上門找葛大戶算賬,這該如何抵擋?
葛仕亨燒了很多香,把他所有認識的神仙以及疑似神仙的玩意兒都拜了一遍,或許是因為拜的太多、太雜,神仙們開茶話會扯皮的時間太久,以至於這番求神毫無效果……在弘光元年二月初八的清晨,葛仕亨膽戰心驚地聽說了一則可怕的訊息——
討伐軍來了,討伐軍真的來了,而且不是一撥子,是兩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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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士別三月的話……那確實是雲泥之別了。
好吧,這後一句話是“海泥鰍”自己加的,而且頗有附庸風雅之意。但這恰恰是陳德現在對淄川軍的觀感——比離開青州時強橫了不是一點半點,博興軍和淄川軍的實力對比早已悄然對調,“海泥鰍”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毛老弟軍容甚盛,不知有何妙招?”陳德的態度異常恭敬,而毛雄輝倒是一副毫無保留的口氣:“陳大哥過獎!淄川這邊無非是給兵丁吃的多,訓練勤,兵刃利,盔甲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