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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實戰演練,自然不是讓矛銃陣和刀牌擲彈兵真刀真槍地對砍,那樣不但容易造成不必要的人員傷亡,還會誘發部隊內訌。不過毛雄輝有自己的辦法——把長矛替換成基本等長的長木棍,把刀具替換成短木棍,上面多蘸一些白色的熟石灰,擊打的痕跡在穿著深色衣服計程車兵身上特別明顯。
翟五和尚帶著二十來個精選出來的刀牌手,其中有一多半都是當初跟著自己硬抗清兵的好漢,伴隨一聲破鑼嗓子的大吼,端起盾牌揮舞著短棍嗷嗷叫著就向人數基本等同的霍金長矛陣沖去,結果由於不同的人跑步速度有所差異,最早和長矛陣接觸的刀牌手在人數上處於嚴重劣勢,結果好幾個瞬間被木棍尖端戳中,胸腹之上有熟石灰的印記,被判定為“重傷死亡”,而後續的刀牌手也沒能沖破長棍組成的“叢林”,紛紛被判定死亡,而長矛陣一方只有三個士兵身上有擊列印記,翟五和尚看著接近六比一的戰損比,臉色變的非常難看,強烈要求重賽,必須重賽!
翟五和尚這回長了心眼,反複吩咐手下說“俺叫你們沖鋒不是讓你們去送死,哪有逞能跑的快,趕著去投胎的?都給俺老老實實地排成隊,一起壓上去,看那姓霍的手下還有什麼咒念!”這回的“盾牆攻勢”確實有些效果,雙方的戰損比從六比一降低到了二比一的程度,但沒等翟五和尚鬆口氣,霍金的手下就紛紛議論起來,說這不公平,實戰不是這個樣子的,這麼烏龜一般的速度慢慢地拱過來,火銃都不知道打上幾輪了。
翟五和尚聽罷哈哈大笑,說什麼你們有火銃,俺們也有震天雷啊,那威力比火銃那卵子大的鉛坨子牛逼多了,一炸一大片,真要打起來傷亡就不是二比一,而是一比二了!結果霍金冷不丁來了句:“震天雷是能一炸一片,可火銃的射程比震天雷遠的多啊。”
此話一處,翟五和尚手下的刀牌手一時還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就算是翟五和尚自己也承認,那麼重的木柄震天雷,扔出二三十步已經是極限中的極限,而火銃這玩意,打上一百步並沒有什麼問題。
由於無法在“射程”上取得優勢,翟五和尚的轉而在“攻擊力”上佔便宜:“震天雷勢大力沉,隔著鎧甲也炸的死人,這火銃裡裝的火藥連震天雷裡的零頭都不到,打在盾牌上有個卵用?”
霍金微笑:“還真別說,盾牌還真擋不住這火銃一發!”
翟五和尚眼珠子突了出來:“胡說!這不可能!”他把大臉盤子轉向一直在坐山觀虎鬥的毛雄輝,“毛守備你評評理,那姓霍的跟你是早,但也不能瞎扯淡啊,你不是說過當初在韓家莊用盾牌擋住了鳥銃的鉛子,殺的韓家三個龜孫慘叫連連嗎?”
毛雄輝耐心地解釋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我軍的重型火銃鉛子重量是當初韓家莊鳥銃鉛子的整整八倍,初速相同,動能也是整整八倍,這力道豈是能相提並論的?”
“……”翟五和尚無語,但他的自尊心還是讓他說出了下面的話,“俺沒讀過書,毛守備你別忽悠俺,鉛子力道大管個卵用,誰不知道鐵是硬的,鉛是軟的,軟啪啪的鉛彈怎麼打的爛包了鐵皮的硬盾?”
毛雄輝也不廢話,直接叫祝七七帶人在靶子的位置放了一面鐵皮盾,然後自己親手操縱重型火銃來了一發,只聽見duang的一聲巨響,眾目睽睽之下,鐵皮盾被沉重的鉛彈打出一個大洞!
翟五和尚如同木雕泥塑般呆在哪裡,過了一會瘋了一樣地沖過去把穿孔的鐵皮盾拿過來仔細瞧瞧,確定不是啥障眼法是真的破了的時候,居然兀自感嘆起來:“果然是便宜沒好貨,刀派擲彈兵雖然好練,其實卻是窩囊廢……”
“誰說刀牌擲彈兵就是窩囊廢了?”毛雄輝正色道,“矛銃陣打陣地戰確實強一些,可要沖擊敵陣就差的多了,刀牌擲彈兵簡單粗暴,攻擊性強,適用於多種情況,和矛銃陣一樣都是英雄,淄川軍沒有窩囊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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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不到一盞茶的工夫裡,範中舉經歷了人生中最嚴重的一場煎熬,至少……在他的概念裡是如此!
因為這是拷打啊,拷打啊,拷打啊!
喝粥喝到神智恢複的範中舉聲稱要投軍為國效力,那個姓馬的女千總派人去問上司,過了一會兒回複說這個兵給你帶路,雲雲。
作為一個讀書人,一個雖然還沒中舉但好歹是秀才的生員,自然不能和粗魯不堪、目不識丁的丘八算一個檔次,加上馬翠花對範中舉說話的態度比較客氣,導致剛吃了一頓飽飯的酸秀才又開始牛逼哄哄地自我膨脹起來。盡管他比帶路的那個士兵要瘦弱的多,卻在氣勢上絕不能輸給這等武夫!範中舉努力昂著頭,做胸有成竹狀,如果不考慮他的體型和姿態酷似一隻被拎著脖子的燒雞外……倒也沒什麼問題。
背上揹著一張大弓計程車兵和被拎著脖子的燒雞終於走到一處旌旗飄飄的院落旁,被看門的衛兵攔住,說郡君正在審訊在大鍋裡投毒的賊人,你們在外面等候。有青州城郡君夜審清兵的先例在,弓箭手和衛兵都對此事很淡定,唯獨範中舉由於不明真相外加腦補能力超強,硬生生構築出一副地獄般的折磨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