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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弩之末,阿爾弗雷德的終局。
不管他曾經有多麼強壯、多麼勇猛、多麼殺人不眨眼,在長久的爭鬥之後也會耗竭力氣,更何況現在至少有上千顆鐵砂嵌在他的皮肉裡,每一顆鐵砂都如同毒蟲般吮吸著他的體能和意志。
阿爾弗雷德咬牙切齒,忍住巨大痛楚的情況下,竟然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有顫巍巍地輪起了沉重的登船斧,這一刻,這個嗜血如命的狂徒確實詮釋了鬥士的不屈,這很出彩……卻毫無意義。
馬翠花的箭矢射中了面門,緊接著是霍金和霍銅的長矛戳刺進胸腹,繞至後方的程一刀在後背上又來了一刀,沉重的登船斧無力的落下,碩大的軀體撲倒於其上,巨量的鮮血汩汩而出。
“呃……哇……呼……”這個海盜頭目的生命是如此頑強,即使到了這種地步還努力抬起頭,喉嚨裡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兩隻眼睛的瞪的眼眶欲裂,目光裡滿是灼熱的狂怒和冰冷的仇恨。但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下一秒,這雙眼睛就變成了血肉模糊的爛泥。這一下的敲擊是如此之重,以至於額頭都癟了下去。幹淨利落的腦死亡,那顆碩大的頭顱終於垂了下去,卒。
“早死早超生。”毛雄輝對屍體踢了一腳,然後帶著隊友向西班牙大帆船更深處殺去。
天道好還,塞巴斯蒂安的窮途。
惶惶然如喪家之犬,急急忙如漏網之魚,變節者塞巴斯蒂安帶著兩個碩果僅存的跟班,逃至一個比較隱蔽的小艙室。西班牙大帆船的另一個稱呼是“海上城堡”,因為它確實有城堡般的規模和複雜度。躲起來……躲起來就好,那幫“明國天主教徒”不可能太快搜遍每一個角落,他還有逃生……茍延的機會……
塞巴斯蒂安理智的思緒到此為止,取而代之的是火燒般的劇痛和扭曲的恐懼——他驚恐的發現,兩把斧槍已經刺入了自己的身體。
“看在天主的份上,巴爾達薩雷、亞歷山德羅,別……別殺我……求你們了……我的錢……我的金幣銀幣統統給你們……”
“天主他老人家說直接殺你搶錢更快!別反駁,反正你殺老船長的時候說的也是這句!”兩個僱傭兵嘻嘻的笑著,把斧槍的尖刺更深地沒入塞巴斯蒂安的身體,變節者劇烈地掙紮了幾下,然後迅速地衰弱下去。
“翻口袋!翻他口袋,哈哈,這麼多碎銀塊,發財了發財了!”
“口袋裡有什麼大錢,真正的錢在衣服夾層裡!看見了沒有,金燦燦的多布隆!”
“……果然還是你更有經驗,不過……一會兒怎麼才能逃出去?”
“逃出去?我們為什麼要逃出去?把塞巴斯蒂安的腦袋割下來,交給明國人就是,你沒聽說他們用首級算戰功麼?”
最後一句話塞巴斯蒂安並沒有聽見,因為此刻的變節者,早已成了一堆無知無覺的死肉。
醉生夢死,醉熏熏的腓特烈和兩個資深酒友。
“呃……喝……”
“喔……再喝……”
“啊……還喝……”
“嗚……再來一杯……”
“嗝……再灌一瓶……”
“咦……這桶有點大……”
“哼……那是你酒量太小……看我端起來……噸噸噸噸噸噸——”
一壯二瘦仨酒鬼躺在酒瓶堆裡,也躺在尿液裡,他們的身體全自動地排出多餘的水分,精神上卻對尿騷味無動於衷。腓特烈和她的兩個資深酒友完全處於及時行樂的放蕩狀態,對外面各種打鬥各種巨響一無所知……這種美好的愉快時光持續了很久,直到外面湧入一大群手持各色兵刃的人,結結實實地三個酒鬼圍在裡面。
“呃……你……你們……是什麼人……啊……塞巴斯……斯蒂安……咦……你的身子到哪裡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