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永安侯站起來垂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幾個親王看著當年囂張跋扈、天不怕地不怕的三皇子落得如今的模樣,唏噓過後又暗自警醒。
那樣的人都能磋磨成這樣,他們還是老實些的好。
殺雞儆猴之後,君容又笑了起來:“朕敬眾愛卿一杯,這一年,大乾稅收比起去年增加了兩倍,百姓們安居樂業,江山社稷穩固,皆離不開眾卿的輔佐,朕心甚慰,望明年眾愛卿能與朕繼續攜手共創大乾盛世!”
文武百官聞言都站了起來,端起酒盞對君容道:“臣等必為皇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君容爽朗一笑:“好!今日朕與眾愛卿滿飲此杯!”
他仰頭一飲而盡,蕭鈺則喝了兩口意思一下,她酒量一般,能少喝點倒是可以暖暖身子,促進下血液迴圈,但要是喝多了,不僅誤事還傷身。
倒是君容……這幾年不光長了年歲,酒量也跟著長,如今這般濃度適中的酒,他能自己面不改色的喝一罈子。
想當年這傢伙還是個三杯倒呢……
蕭鈺看了眼遊刃有餘的君容,覺得殿內有點熱,想出去透透氣,便輕咳一聲引起君容的注意,隨後衝著他點點頭。
君容會意,也頷首示意。
蕭鈺便起身從後面離席出了擷芳殿。
出去之後冷氣撲面而來,蕭鈺深深的吸了口氣又吐出去,寒衣從後面跟上來:“主子可是哪裡不適?”
蕭鈺搖頭:“沒有,只是覺得裡面有點悶,地龍燒的熱,又喝了酒,酒勁上催,我就出來透透氣,醒醒神。”
“無事便好,那主子想去哪裡?”
“就沿著這長廊走走罷。”
蕭鈺悠閒的沿著長廊往前走,感覺腦子清醒了不少,身上又覺得被北風吹得有點冷,她折身想往回走,忽的頓了頓。
不遠處的宮燈下立著一個人,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燭火在風中輕輕搖曳,原本明亮的光落在他月白色的錦袍上,忽然就落寞了下來。
見蕭鈺看過去,那人動了一下,似乎想走過來,卻又遲遲沒有邁開步子,就那麼站在原地看著她。
然而他所處的是回擷芳殿的必經之路,就算他不過來,蕭鈺也是要過去的。
寒衣警惕的上前半步:“主子——”
蕭鈺抬手:“無妨。”
她走過去,在兩步外站定:“二殿下怎的不進去?在等我?”
花燁眸光溫柔中帶著一點貪婪的注視著蕭鈺,他輕輕的笑了下,美如午夜裡驚鴻一瞥的曇花。
他聲音裡帶著嘆息說:“阿鈺,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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