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個陽光大男孩似的,露出雪白的牙齒,朝我一笑,“那是,不用力怎麼打得好球,是吧,師弟。”
“師兄,別得意啊,誰都知道你羽毛球打得好,下一局咱再換個場地,重新比過!”不過話雖如此,真真和張志達倆人都不服氣,交換了場地之後,二人擺出一副要一雪前恥的模樣。
可林立洛和我也不輕敵,第二局雖然打得有些艱難,但還是勝出了。“high five!”這次輪到他舉起雙手,我放下拍子,跑過去一躍,拍上他的手。
一整個晚上嘻嘻哈哈,在我和林利落第三次擊掌中結束。流了不少汗,在中心沖了個澡,我們才分開。到了停車場,真真坐上了張志達的車,我和林立洛都自己開了車過來,我上車前,他叫住了我。
“今天玩得很開心。”他說。
“嗯,咱們合作很是愉快啊!”
“下次——”
“下次可以繼續來玩啊,我還想和你比試比試呢,呵呵。”
“好,一言為定,先讓你三球。”
“嘿——你可別瞧不起人啊。”我笑笑,“要不讓我十球吧?”
林立洛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像是很好笑一樣,又露出他好看的牙齒。
“好啦,那下次再見咯。”我結束對話。
“好,到家給我打個電話。”
“嗯,好的,你也是注意安全啊。”說罷,我們便分了手。
路上,接到個電話,戴上耳機,接起“喂,小悠——”
“額,蕭晨?”自從那次醫院一別,好久都沒見他了。
“小悠,你在哪兒呢?方便來接一下我嗎?”
“你在哪兒呢?醉了?”聽著聲音很大,似乎是在酒吧。
“嗯,酒吧區的night cub,快點,等你哦。”
“酒吧不是有代駕麼?”我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掛掉了電話。看看車上的時間,已經快要十一點了。這個蕭晨,真是小孩子脾氣,我搖頭,望了望前方,車燈闌珊,星星點點。在下個路口,掉了個頭,把車開了回去。
到了酒吧街區,好不容易找了個車位,停了進去,又跟保安問了那個俱樂部的位置,慢慢找了過去。
到了酒吧,我邊打蕭晨的電話,邊四處尋找,在一個靠近角落的桌前看到了他。
他正笑眯眯地看著我。
看著他,我沒好氣的說“不是說醉了麼?這會兒不是好好的?”
他也不說話,下巴朝著桌子的方向抬了抬,燈光太暗,靠角落的更是昏暗,我都沒有看清桌上原來還趴了一個人。那個人是——“夏艾卓?”
“我是沒醉,不過呢,這個人醉了,他指明要你送他回去,我也沒辦法,只好打電話把你叫來了。”說罷,又指了指身邊的一個穿著t恤熱褲的辣妹,到我耳邊說,“何況,我佳人有約,突發情況,你體諒下啦。”
我撫額,這個蕭晨!
“有你這樣做醫生的嗎?你怎麼讓你的病人放心啊!”
“嘿——小悠,這個私生活和工作要分開的嘛,不然,我遲早會壓力大的崩潰的。這樣不是更愧對我的病人,你說是不是?”說罷,也不等我回答,他就自顧自走過去搭著那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姑娘,“這裡就交給你啦,拜拜——”信步就和那姑娘先走了。
我走到桌前,看著眼前的一灘爛泥,推了推他“喂,你醒醒。”沒有動靜,蕭晨這個小子,把這包袱給我,這麼重,我都抬不起來,還怎麼把他送回去?望天。
只好叫過一個服務員,讓他幫忙把夏艾卓抬到了我的車上,臨走又給了他一點小費。
幫他繫上安全帶,他的頭靠在座椅上,白皙的臉上帶著醉酒的紅色。我皺眉,喝了多少酒,醉成這個樣子。
恍然間又想起自己上次醉酒,他是怎麼把我抬回他家的?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對他應該是有恨吧?但是,卻感覺又有一些不忍,許是上次醉酒他送了一回,這回便算是還他的那一回吧,一定是的。
好在還記得他住的那個小區,把車開了過去,到了小區門口,才發現雖然記得是這個小區,但並不知道他住在哪一幢。
“喂,醒醒啦,你家是哪一幢啊?”
我拍了拍他的臉,終究因為不忍下手太重,拍了好幾下,他才算是被我拍了起來,不過整個人似乎神智還不太清明,看到我,眼神中明顯是帶著疑惑的。
“小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