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桑攙扶著婧敏,先穩住自己的心神勸道:“主子可萬萬不能慌,主子若是慌了,那這場仗咱們還沒打不就輸了一半了?即便是有人有心陷害,可咱們沒做過的事兒,黑的還能說成白的去?”
婧敏苦笑道:“從前咱們害別人的時候,將黑的說成白的的時候還少嗎?只是我想不明白,究竟是何人要如此害我?是年氏?”
“那必就是她了。”春桑啐了一口,道:“那鈕祜祿氏都快被毒死了,這裡頭受益的人,除了年氏便再無旁人了。”
“主子,主子可不好了!”
門外,一婢女慌慌張張入內來報:“王爺回府了,見側福晉中毒折損了半條命動了大怒,如今正派了侍衛來房中拿您呢。”
“你說什麼......”婧敏身子一軟癱坐在椅上:“我是他的嫡妻,他怎能要侍衛來拿我?”
春桑道:“主子您別急,此刻王爺在氣頭上,相見了總沒有好話說,您還是先避一避吧?”
“如何避,人都尋上門來了,怎麼避?”
春桑一璧安撫著婧敏,一璧對婢女道:“你去門外候著,告訴等下來的侍衛,主子福晉身子不爽歇下了。量他們也不敢闖了這偏殿。”
婢女諾了一聲匆匆退下,春桑則攙扶著靜謐回了寢殿。
伺候婧敏躺下後,春桑又道:“主子寬心,您有著家世在,老爺可是王爺如今得罪不起的人。想那李家在咱們烏拉那拉府面前連提鞋都不配王爺尚且忌憚,您......”
話音還沒落,寢殿門便被人拍得啪啪作響。
“嫡福晉安,奴才奉王爺命請嫡福晉入北殿問話,嫡福晉還請跟咱們走一遭。”
婧敏有些慌張的抓住了春桑的手,春桑則衝外喊話道:“大膽奴才!門外無人告訴你們嫡福晉正歇著嗎?嫡福晉閨房你們也敢擅闖?”
不想門外的侍衛絲毫沒有給她主僕二人留臉面的意思,端直道:“王爺下令,咱們只能依著,不敢不尊。還請嫡福晉快些出來,莫要讓咱們難堪!”
春桑道:“說了嫡福晉已經歇下了,聒噪什麼!”
‘啪’一聲巨響。
從裡頭鎖住的寢殿房門被侍衛一腳踢開,幾人長驅直入朝著婧敏榻前走去,春桑敞開雙臂攔著,卻被當頭的侍衛一把推倒在地上。
幾人毫不留情面將婧敏從榻上拽了起來,拖著她便往北殿去了。
春桑見狀都傻了,一路哭喊著跟在婧敏身後。
等到了北殿,胤禛在正坐上坐著,子青與曦堯分坐左右,皆怒目看著婧敏。
婧敏面色煞白,少有的慌張。偏身後跟著的春桑哭哭啼啼,跪在胤禛面前叩首道:“王爺!王爺可別冤枉了我家主子,王爺!”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在這兒放肆?”曦堯怒斥了春桑一聲,吩咐瑩清與瓏香道:“去去去,將她拖下去嘴給她扇爛!什麼規矩!”
瑩清與瓏香諾了一聲,便捂著春桑的嘴將她抬下去了。
而此舉看在胤禛眼中,卻是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