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福晉有孕,王爺特意囑咐照料著飲食,一應吃食都是廚子精心烹製的藥膳。需得少鹽、少油,還存了諸多借口,怎能讓側福晉跟著咱們一起吃尋常吃食?”
魚兒聽出若嫻的語氣已然有些不豫,還當是蘇嫦秀與自己這個外人太過親近而冷落了若嫻這個親生女,若嫻跟著吃醋呢。
她雖與蘇嫦秀投緣,可到底若嫻才是她的親生骨血,自己一直橫在久未謀面的母女二人面前又算是什麼呢?
於是點眼道:“安胎藥和午膳這會兒房中都備好了,我這也是時候回去了。”
她起身搭了把佩玖的手,向蘇嫦秀施禮後衝若嫻點了點頭:“用了午膳,帶著老夫人在王府裡遊一遊。我孕中總是犯困,用罷了午膳便要歇著,便不陪著你了。”
若嫻頷首道:“多謝側福晉關懷。”
蘇嫦秀亦起身相送與門外,臨別卻還依依不捨道:“側福晉得閒了與老身說,老身在府中幾日,常與您作伴就是了。”
魚兒回首衝蘇嫦秀笑了笑並未回她的話,佩玖攙扶著魚兒往北殿主殿行去,一步三回頭間,見蘇嫦秀一直立在原地目送著魚兒離去,直至彼此看不見了彼此的影,佩玖才道:“那老夫人古怪的緊,自己女兒不理會,反倒一味同你拉著近乎。”
“為人母哪有不替自己女兒盤算的呢?”
“你是說......她與你親近,是為了嫻格格?”佩玖喃喃了兩句,恍然大悟道:“也是,你如今是王府的側福晉,北殿的掌事主子了,嫻格格是你房中的格格,鈕祜祿家名門貴族是最懂規矩的,她待你好,也是盼著你能待若嫻好些。”
“管她怎想,我只知道與她投緣就是了。”
“是呢,投緣得很。”佩玖努著嘴一笑,陰陽怪氣道:“倆人的手都黏在一起了捨不得撒開,難怪嫻格格吃醋呢。”
“你也瞧出來若嫻吃醋了?”
佩玖點了點頭,魚兒又道:“投緣歸投緣,這兩日還是少往若嫻房中去些吧。她自沒了弘曆那個孩子後,心思便重了起來,平日無事也愛胡思亂想。母親好容易入府一回,讓她們好好團聚著,咱們也別跟著添亂了。”
說話間已經回了自己房中,佩玖吆喝著下人們啟了午膳,又親自替魚兒煨起了安胎藥。
魚兒獨座菱窗下,看著庭院內新植的兩株辛夷出著神。
有那麼一個瞬間,她心底憋悶到苦楚難堪。
這份苦楚,是蘇嫦秀方才對她的那番噓寒問暖所帶來的副作用。
若是自己的孃親尚在人世,大抵也會像蘇嫦秀那般吧?
甚至待自己更關懷備至。
只可惜,這份缺失的親情,她雖盼著,卻又是極難盼到奢望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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