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嫻心底一緊,生怕是弘景不好,倏然起身離了暖座,連鞋襪也顧不上穿好,打著赤腳便向外奔走而去。
一掀偏殿的珠簾,正撞在一男子身上。
光線晦暗,瞧不清人面容,可嗅著身上的氣息便知來人不是胤禛。
若嫻大驚,方開口欲尖叫,卻被男子捂住了口鼻,一路迫著她入了寢殿。
寢殿燭光殘影照著,才看清闖入自己閨房中之人竟是胤禵!
若嫻掙扎著推開了胤禵,因氣而手指打顫指著他罵道:“登徒子,你瘋了!?你當這是什麼地界?你腳下踩著的是何人的居室你不知嗎?此刻我喊一嗓子,王爺即刻將你拿下正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胤禵嘴角一撇,肆意笑著:“所以你為什麼不喊?”
他一步步逼近若嫻,令她退無可退,雙腿抵到了榻沿,一腚坐在了榻上。
“你......你要幹什麼?”
胤禵俯身下去,在若嫻脖頸之上深吸了一口氣,怡然道:“好香。這股味道,我只在你身上聞到過。”
若嫻覺著噁心,抓過被衾來護在自己身前,指著門外道:“你快些走!我若真喊出聲來,你得不了好果子!”
“嫂嫂喊之前,先看看這個。”胤禵從懷中取出一張揉皺了的素紙,其上墨跡已經有些暈開了,看不甚真切。
比著燭光,若嫻定睛細看,才看出其上丹青所繪之人乃是魚兒!
“這......側福晉的小像,你怎貼身收著?”
“你不知道?”胤禵撫掌一笑,泠然道:“四哥果然是瞞著你們在搞這大動靜。雍親王府的兵衛進來進進出出忙忙乎乎的,你以為是在作甚?”他隔空一指若嫻手中拿著的魚兒畫像,笑得更烈:“四哥為了討好林魚兒,正巴巴兒地幫她尋親呢。”
若嫻心底一顫,佯裝鎮靜深吸了一口氣,定聲道:“尋親便尋親,你與我說什麼?”
胤禵將小像從若嫻手中奪了過來,雙手持著抖了抖將褶皺抻平,道:“嫂嫂說,這小像要是入了鈕祜祿府,可有人會識得上頭畫著的人是誰?雖說日久樣貌生變,可生父生母那都是連著血骨皮肉的,一眼便足夠認出自己的親生女兒了。”
“你瘋了?”若嫻冷笑道:“拿著側福晉的小像跑到我鈕祜祿府上去,我阿瑪與額娘便要認她這個便宜女兒嗎?你從何處聽得的風言風語,竟還要一同傳著?枉你還是當朝十四阿哥,常得萬歲爺誇獎聰穎。”
“是嗎?”胤禵將小像對摺一番妥帖收好,向若嫻拱手一揖道:“那臣弟便將此物親自送往鈕祜祿府,並告訴四哥臣弟的疑心。風言風語也好,痴人說夢也罷,想來四哥與林魚兒心下自有定奪。”
他說罷這話轉身便要走,前腳方踏出了門檻,便聽若嫻肅聲喚他一句:“你千方百計入府,若是隻想與我說道這些,你大可直接去找王爺,何必在我這兒饒舌?”
胤禛回首,與若嫻陰鷙的目光對上。
那雙眼,再無半分從前的柔情,反倒陰狠晦暗到如同荒原上的兇獸。
只見她朱唇親啟,冷笑著道:“說吧,你到底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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