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兒道:“這話得老爺親口跟她說,妾身可怕了她那性子,活似頭吃人的虎!”
胤禛尷尬清嗓咳了兩聲,隆科多瞥他一眼,才收斂了與李四兒的不雅舉止,道:“四阿哥好容易來趟府上,去添了新茶來吧。”
李四兒不依著從隆科多腿上坐了起來,走到胤禛身前福了一福便搔首弄姿的去了。
“要四阿哥見笑了。”隆科多撫須短嘆,一副意猶未盡的模子:“賤內貫是那副模樣,沒個眼色,卻惹人心疼的緊。”
胤禛撫掌笑道:“舅舅是解風情之人,意氣風發渾然不似原本的年紀。”
不消半刻的功夫,新茶已啟,二人閒話聊著家事、國事,至午膳的時辰,有家丁入內附耳隆科多嘀咕了些什麼,見隆科多頃刻間面色愁凝,眼底蘊了晦暗的鋒芒逼視胤禛。
胤禛不以為然,道不留叨擾,這便退了。
隆科多並未因他的告退之辭,待胤禛退出殿內合了門,才怒聲向家丁問道:“王貴當真如此說?”
家丁汗顏道:“奴才不敢胡亂說嘴,王貴說得有鼻子有眼,想來是有幾分真切。老爺想著,四爺近來與您少往來,偏今日起了興致要來府上與您一敘,焉知不是動了旁處的心思?四爺同咱們交好許久,那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兒,他都是知曉的......”
“放肆!”隆科多抬手便是一記耳光響亮抽打在了家丁面上,家丁嚇得哆嗦,跪地叩首連連。
“老夫何曾與人有過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樁樁件件,胤禛涉事其中,他又能跑得掉?”隆科多拂袖起身,跨著大步向殿外行去:“那王貴在何處,還不引老夫去?”
家丁連滾帶爬跪行到了隆科多身旁,道:“本候著您,聽聞四爺在府上,兔子似的竄了。”
他這話方落,緊閉的殿門外閃過一黑影,叩門三記焦急道:“老爺,府外正門偏門圍了好多雍親王府的兵衛,不知是欲作甚!”
“他敢圍老夫的宅!?”隆科多氣得眼珠子都瞪直了,一腳踢開跪在自己面前的家丁奪門而出,往正門趕去。
而待他趕到時,正門的兵衛已經散了,一時摸不著頭腦,便尋去了偏門。
打遠處依稀可見胤禛策馬而去的背影,身後烏泱一群兵衛圍著,當中還壓著一人。
隆科多年邁,眸子瞧不太真切,又見守著偏門的府衛一個個面色惶恐,問曰:“他召了那些兵衛來是要作甚?”
當頭的府衛結巴著說:“原先一眾兵衛在門外晃悠著,咱們只以為是要候著四爺周全。那料......王貴沒頭沒腦的衝撞出來,兵衛旋即上前便將他給拿下了。”見隆科多神色愈發難看,府衛的聲音也漸弱了下來:“四爺見王貴從咱們府上出來倒也沒說什麼,只吩咐人將他帶回府去,那些兵衛即刻就散了。”
隆科多自然垂落在身邊的雙手發力攥拳,切齒看向胤禛即將沒於長街的影。
“老夫倒當真沒想到,他卻是在這兒候著算計老夫!”說著鼻尖一嗤,冷笑自語:“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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