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弘曆若出了不測,自己要如何面對胤禛與若嫻。
生怕因自己的自作聰明,誤了這孩子的一生。
不過好在,在趕到西子嬸家門外時,第一眼就瞧見了正抱著弘曆在院內曬太陽的西子嬸。
她將馬繩拴在一旁的粗木樁上,欣喜向弘曆奔去。
“西子嬸~~~~~”
聽得這一生喚,西子嬸與弘曆幾乎同時回頭看向魚兒。
西子嬸笑得歡愉,弘曆一雙烏黑眸子瞪得大大的,不多時,也咯咯笑了起來。
魚兒從西子嬸手中接過弘曆抱在懷中,輕輕拍著後背哄慰著。
一月不見,他似乎又變了模樣。
說不上哪兒不一樣,或許是小手小腳肉肉的,顯得又壯實了。
她抱著弘曆又親又哄,疼愛如己出。西子嬸見弘曆與魚兒親近,也不禁嘆道:“你一月未來,這孩子似明白事理一樣的,前幾日夜夜啼哭,我都擔心他壞了嗓子。”說罷又拉扯著魚兒的衣袖左瞅瞅右瞧瞧:“是瘦了一圈,可心疼了。聽王府的人說你病著,大抵是為了毓泰的事吧......”
西子嬸嘆了口氣,搖頭道:“乍聽此事我還以為是謠傳,毓泰是個好孩子,他.......哎,可惜了。”
在漁村生活的五年,西子嬸可謂是看著魚兒與毓泰從少年少女長成了俊男俏女。她待魚兒與毓泰是真心的疼愛,談及毓泰的死,不禁垂淚。
觸景生情,魚兒亦是悲極。可當著弘曆和西子嬸的面,只得故作堅強道:“莫哭了西子嬸,毓泰在天之靈,也不願見著咱們這般。”
西子嬸擦一把淚,有用乾淨的手摸了摸弘曆圓滾的臉蛋,嘖嘴逗著他:“小紅荔,你瞧誰來了,誰來看你了呀。”
弘曆吧唧著嘴,一雙小手輕輕拉扯著魚兒的頭髮便往嘴裡塞。
西子嬸笑著說:“他這是餓著了,來給我奶著。”西子嬸也不避人,背過身去便給弘曆喂起了:“也是我正有這一胎,約莫還有一個多月就臨盆了,早產了奶水,可餵飽這小崽子。”
魚兒見西子嬸的女兒鶯鶯正抱著一卷書在庭院裡朗聲念著,小腦袋一轉一轉的頗有幾分學院先生的架勢。
又探頭往屋裡瞧,裡外不見老劉頭的身影,便問:“您這塊臨盆了,怎不見劉叔陪著您?”
西子嬸無奈搖頭,目光一瞥從前魚兒與毓泰的居房:“不都是那些刁民鬧得。知道毓泰的死訊,巴巴兒想著要佔了你和他的舊房。說話頂難聽的,說你和毓泰一個富貴了一個死了,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若大夥兒分佔了去當做庫房使著。你劉叔一聽就不樂意了,這不,趕早著去與他們理論了。”
魚兒再三謝過西子嬸,又擔心老劉頭一張嘴難敵七嘴八舌的,便道:“劉叔性子好,可別為了我倆的事兒讓村民給欺負了。我去瞧瞧。”
西子嬸笑著點頭,打趣兒道:“漁村裡外誰不知曉你的厲害?他們要見了你這辣妹子回來,還不得嚇得人仰馬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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