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揚起狹長的眸,面帶譏諷道:“你原是活不過今日的,要你看個明白死於誰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胤禛冷笑:“何人派你來的?是胤禵,還是胤礽?”
“無人。”毓蕭將劍刃橫著向下一甩,血漬呈飛射狀向胤禛甩去,點在他赤金色的蟒袍臂上。
她再不與胤禛多與,縱身躍起劍刃直指胤禛胸口。
胤禛偏身一側,一把抓住了毓蕭持劍的手腕,順著力道將她推了出去。
毓蕭落地翻滾兩圈半俯在地上,後足一蹬地,整個人如同彈簧一般再度撲向胤禛。
她的攻勢極猛烈,胤禛廢力招架也只能與她勉強平手罷了。令胤禛驚歎的是,她一女子竟能將自己逼到如此地步,實屬罕見。
本在後殿躲禍的眾人,一個個都替胤禛捏了一把汗,巴頭巴腦的遠遠看著兩人過招。
自認出了那刺客是毓蕭起,魚兒便在心裡盤算著自己當如何是好。
她既然來了,便代表毓泰也一定就在這附近。他那般疼惜自己的妹妹,絕不會允許她隻身涉險。
今日年節,王府兵衛戍守是略鬆懈些,可動靜鬧大了,毓蕭與毓泰必逃不出王府。
又或者......他們壓根就沒有想過要逃呢?
瞧毓蕭敢卸下自己的面紗,且劍劍都往胤禛的要害上刺,她又哪裡想過自己的退路呢?
滅門之仇記在了胤禛頭上,玉佛寺被拆雙親亡魂不得安寧恐怕也記在了胤禛頭上。
滿腔的怒怨,皆為要讓胤禛得到她所謂的報應。她如何還會在乎自己的死活?又有什麼是不能豁出去的呢?
魚兒不想她和毓泰有事,更不想胤禛在她狂攻之下生出些什麼三長兩短來。
她驟然起身向外衝去,在殿內諸人的一片攔喝聲中,立在了胤禛與毓蕭的身後。
“毓蕭!停手!”
她這一聲喝,止了毓蕭與胤禛的紛鬥不說,更引了所有人的矚目懷疑。
眾人這才明白,原這女刺客,竟是魚兒的相識?
胤禛看魚兒的目光漸也生了猶疑,不過很快,這疑慮便散了。
他蹙著眉,低聲令斥魚兒道:“這兒危險,快回去!”
毓蕭看著魚兒媚笑了一聲,挑眉道:“嫂嫂,你明知道我與哥哥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可你不是也替我們瞞住了這秘密?”她一揮劍,聲音肅然:“你待哥哥的情誼我感受的到,待我殺了胤禛狗賊,我便帶你走。你與哥哥才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跟著胤禛,不怕死了要入阿鼻地獄受刑嗎?”
“毓蕭......”胤禛復唸了一遍毓蕭的名諱,緩緩回首凝著她:“你是林毓泰的妹妹?”
毓蕭肆意笑著,頷首道:“聰明。你再想想,我與哥哥都性林,你可曾虧欠了林氏一族?”
經此一提,胤禛恍然大悟,道:“那日於懸崖邊上將本王和魚兒擊落流風湖畔的,便是你同林毓泰?你二人,是林家的遺子?”
毓蕭不語,笑容凝住成了詭戾的愁雲,橫劍便向胤禛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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