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這才將目光重新凝聚在毓泰與毓蕭兩兄妹身上,道:“她是你妹妹?”
毓泰面色微紅頷首,毓蕭則一臉輕浮笑著說:“嫂嫂來此可是思念哥哥的緊?”
“毓蕭,莫要胡言亂語!”毓泰低喝了一聲,吩咐毓蕭往樓下去讓掌櫃的熱上一壺酒兩碟菜。
她明白毓泰這是要趕著自己迴避,識趣合門退出了房間。
“你找到了妹妹,為什麼不告訴我?”魚兒輕輕拍打著弘曆的後背,他除了身子微微有些發抖外,所幸並無旁的異樣:“還有弘曆,你明明尋見了他,為何要告訴王爺他死了?那裹著弘曆襁褓的嬰孩又是誰?你到底要做什麼?”
魚兒話裡滿是警惕的生疏,毓泰聽在耳畔,心底驟然起了一層寒薄的涼意。
從前她從不會用這種質問的口吻與自己說話,如今嫁與胤禛,愛屋及烏,自己到底成了外人。
他也不迴避魚兒的問題,徐徐道:“五王子是被婉福晉派人擄走的不假,可要將五王子置於死地的卻不是婉福晉。我趕去時,見兩波人起了爭執,抱著五王子的那人身中數刀仍拼命護五王子周全,反倒是蒙面行兇之人刀刀無情,欲趕盡殺絕。我估摸著八成是主子福晉尋來的人暗下殺手,想要將這事賴在婉福晉頭上一了百了。我是救下了五王子,可他身份尷尬,若將他帶回了王府,你覺著他能活幾日?”
毓泰看一眼魚兒懷中一雙小手胡亂抓拿的弘曆,悶哼一聲又道:“五日?十日?還是一個月?嫡福晉與側福晉有哪個會放過他?所以我便擅作主張,尋了亂葬崗裡的死嬰,給他換上了弘曆的襁褓丟在賊人墜崖的地方。要保住五王子的命,只得如此。”
面對毓泰的解釋,魚兒並不盡信。
他不過是王府的掌事家丁罷了,為何要做出這許多‘錦上添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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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那死嬰死狀悽慘,連頭顱都被猛獸啃噬了去,目的正在要人識不出弘曆的身份來。
這事當真是毓泰做下的,他如何下得了手?
魚兒盯著面前這個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人,霎時覺得有些默生。
“你打算如何?將弘曆一直養在王府外?”魚兒肅聲道:“弘曆是王爺和若嫻的親生子,你若不扯謊說他死了,若嫻也不會血崩不治,落個終身不孕的下場。王爺也不會思鬱成疾,至今還躺在榻上高熱不退。”
她輕輕將弘曆放在榻上,細心替他蓋好被衾,而後步步逼近毓泰,壓低了聲音問:“你與我說句實話,你瞞下我這些事,究竟是在盤算什麼?”
毓泰眼底現出了異樣的驚恐,搖頭否道:“魚兒,你在說什麼?我......”
“你什麼時候找到毓蕭的?”
“我.....前幾日......”
“前幾日?”魚兒雙眸眯成了一條縫打量著毓泰,良久才吐出一句:“毓泰,我一直覺得你和我是可以無話不說的兄妹摯友。為何如今你事事都要瞞著我?”
毓泰慌了神,支支吾吾說:“我無事瞞你。”
“無事瞞我?”魚兒湊近毓泰,伸手捂住了他的下半張臉,凝望著他略帶幾分慌亂目光的雙眸,苦笑著說:“無事瞞我,為何昔日你同毓蕭要將我與王爺打落懸崖,置之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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