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逆轉不了結局,去了倒成了害了那孩子的劊子手。自己有著身孕在身,就當是為腹中子嗣添福。且自打自己得孕以來,最見不得的便是旁人拿孩子做文章。
“去了還得陪著她們演戲,夜半兒的早早歇下不好嗎?”子青說著話便從暖座上起了身,將披在肩上的披風隨手丟在案上,上了榻合上被衾低聲道:“你去幫我回了她,就說我歇下了。”
魚兒見她孩子氣模樣無奈一笑,而後定平了一張臉將門啟開。
春桑見只魚兒一人而出,探首探腦的向內窺探。魚兒抬手便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肅聲道:“奴婢就得有個奴婢樣,主子歇下了也是你可隨意窺探的?”
春桑舔著笑臉回了魚兒一聲,才躬身邀她一併往婧敏房中去。
魚兒來時,偏殿已然熱鬧了起來。
還未到門口,便聽見婉貞尖著嗓子聒噪道:“王爺給那孩子取了個弘景的名字已經算是給足了她臉面了,她雖是我房中的人,我也不得不說上一嘴。那自己肚子裡不爭氣鑽出兩個一模一樣的來,總不能讓咱們都跟著沾染晦氣吧?王爺能不能繼承大統咱們這些婦道人家是不宜宣之於口的,可各個捫心問問,誰人不想入了紫禁城當了正經娘娘才算威風?本還有那麼些念想,倒要她肚子裡的貨生生給咱們破滅了去,我自是不依的。”
文姜嚇得打了個寒噤:“婉福晉這話在理,孩子是無辜,可再無辜他也是不吉利的那個。宮中人人忌諱雙生子,偏她還在這節骨眼上添亂。”
曦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熱鬧:“其實沒了這孩子也不算什麼大憾事,她還有弘景養在膝下。王爺心裡因著愧疚,保不齊待那孩子可要比待三王子弘時好多了。”說著瞥一眼臉色犯青的婧敏,懶懶笑道:“哎呀說到底還是咱們婉姐姐有福氣,這一連生了三個兒子,雖說死的只剩下弘時一個了,那也不是王爺親自屬意奪了孩子性命的。”
她搖著頭,咂嘴道:“嘖嘖,想想要自己親手了斷了自己孩子的性命,當孃親的得是個什麼感覺?要是事情攤在我身上,我倒寧願不生。免得身子遭了罪,心裡更添堵。”
婧敏無聲看著她們七嘴八舌議論著,不管話裡話外的意思有多難聽,但到底還算是萬眾一心,皆是在想著法子除去若嫻後生出的那一子。
她不覺會心一笑,那笑正撞在踏入房門的魚兒眼中,令魚兒心底一陣噁心。
雖是夜半喚人來話事,見旁人都素衣簡發的,獨婧敏簪著一直金鸞斜簪,雲髻偏梳,朱唇輕點,腮紅若霞,一身天水碧色的流雲錦袍子將身段凸顯的窈窕婀娜。
這陣勢一看便知,定是從若嫻房中回了偏殿後一心歡喜著變著法子想如何打扮自己,怕著誰不知她有喜事似的。
魚兒坐定後端過婢子遞上來新沏的茶,品了兩口也不參與她們如火如荼的談論,渾似個局外人一般清冷。
婉貞白她一眼,輕蔑地撇撇嘴:“主子福晉叫你來這兒是說事的,不是來讓你飲茶作樂的!王府出了這樣大的事你半分也不上心,虧了王爺平日待你那般好。”
魚兒揚眉看她一眼,嬉笑著說:“話都讓各位姐姐說完了,我可不就只剩下飲茶聽閒的份了?”
說著將茶盞端起向婉貞比了比,又自顧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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